第二日,大年初一,言子瑜以遭到刺杀为名,没有进宫。
在他房间养伤。
下午,太子带着补品和太医过来。
言子瑜的伤伪装过,外表看不出破绽。
刺杀上也已经找好说辞,他最近暗中得罪的只有太子不便出手,又让他去做的那件事。
他将六皇子一党的兵部侍郎,宋科森拉下马,让兵部侍郎一职暂且空了一个位置。
说话的时候,言子瑜自然是往这上面引。
太医检查了他伤口,给重新包扎过。
太子为人狡诈,看到他身上的伤,果然没有多想,拍着他肩头,安慰他。
定不会让他白挨这一剑,等他伤养好了,就上任兵部士郎一职。
这一剑,言子瑜自然不会白挨。
他付出这么多,一个区区兵部士郎的位置,就想打发他,没那么容易,他想要的是太子位。
言子瑜养了几天的伤,没有去阮凝香的院子。
不过,他在阿奴那里听说了,阮凝香这几天吃的不多,每天把自己关在祠堂里,以泪洗面。
这天,言子瑜撑着伤过来,没有露面,只是偷偷地站在门外瞧上两眼。
阿香的气色好像比自己还差,感觉随时会晕倒似的。
言子瑜想冲进去,想跟她说话,又怕刺激到阿香,硬生生止住脚步,没敢再多迈一步。
哑婆婆做了鸡汤面,阮凝香逼着自己吃了几口,便实在没了胃口,含着一颗蜜枣,上了床。
言子瑜扶着墙的手指狠狠划过墙壁。
已经发生的事实,他改变不了,他只能暂时先这么放着,后面要如何他也不知道。
可能有一天,他放下这段感情的时候,会放她离开吧。
可她会放过自己么?
言子瑜一想起她那晚充满恨意又纠结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胸口起伏的厉害,又有血丝渗透过来。
他没在这里久留,只是看上一眼,便又回来了。
门外,魏佳怡敲着门,言子瑜身心疲惫,没有心力去打发她,直接丢过一句,“休息了,不见。”
魏佳怡抬头望着头顶的太阳,还不到午时,怎么又休息了。
魏佳怡出了趟府邸,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朝着身边的小丫头问,“煜王忽冷忽热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小丫头谨慎地回答着问题,“我觉得煜王可能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等日子长了,他定然就能看出小姐的好了。”
算了,身上的隐疾没好之前,她也没心思想太多。
她来到药铺,看了几个大夫都说她这是湿癣,又开了些健脾去湿的药。
出来的时候,突然被人调皮的孩子撞了一下,魏佳怡刚想骂,身边小丫头,却拉住了她,“小姐你看。”
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煜王在外包一直养着一个女人,地址就在……
包养女人?
魏佳怡忽然意识到煜王最近忽冷忽热的,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咬牙道:“地址在哪?”
“就在王府后门。”
那个孩子已经跑进来人群,带着斗篷的徐慧心递过一根糖葫芦,“做的不错,奖赏给你的。”
小孩子拿着糖葫芦,又开心地跑去玩了。
徐慧心远远跟着看热闹。
魏佳怡气冲冲地找上门,她敲着地址上的后门。
后门关着,平时没什么人把守,打扫院落的小厮听到动静,跑过来,开门,“你们谁啊?”
魏佳怡还带了两个护卫过来,不用她开口,那个小厮已经被人推开。
魏佳怡径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