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全子不知道,管理他的十夫长也不知道。
若是全子早有这层关系,为什么早不说出来?
虽然血狼营不再是御林军,却也不是他们一个边防营地可以得罪的,当即毕恭毕敬地将人交出去,长官不免担心全子说什么,惹来血狼营不快。
全子死里逃生,却并未有多高兴,他害怕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到了血狼营,看着各个彪悍浑身血煞之气的将士们,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支队伍能够在边关镇守那么久,而没有给皇室铲除他们的借口。
如今他们如虎添翼,杀得阙鲜铁骑丢盔弃甲,让整个大夏大快人心,皇室就更找不到理由铲除他们。
血狼营不仅有军医给他疗伤,还好吃好喝待遇,更有甚至,还有将士说他有福,和秦娘子相识。
全子全程一脸懵。
谁是秦娘子?
这般说法是否不妥,万一影响那什么秦娘子的声誉,岂非是他的罪过。
可他若说不认识,血狼营会不会把他扔出去自生自灭?
且不说边关野兽众多,就是他这伤,无人医治早晚都要死。
两头为难,全子干脆沉默,总归他重伤虚弱,无力说话也不算故意。
就这样全子在血狼营将养四五月,眼看已经入冬,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终于鼓起勇气问起关于‘秦娘子’的事情。
这一问才知道,竟然是他们张家村的人!
这个缘是他父母结下的,他不认识也属正常。
“难怪……”全子喃喃自语。
这下心彻底踏实下来。
看着血狼营每日训练异常艰苦,时常五人一组去林子里狩猎以此磨炼胆气,全子心生憧憬。
终于在一日之后,他向一直给他治疗的军医打听如何才能加入血狼营。
军医上下打量他一眼,眼中的质疑重击全子,他自己也清楚,和血狼营的将士比起来,他身上少了一分血性,那是自炼狱磨砺出来的。
“我不怕死!”全子忙说道。
军医点点头,并未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去。
偶尔不久,全子开始了残酷的训练,一个十夫长模样的人告诉他,这只是加入血狼营的试炼,若是侥幸不死,他便可以加入血狼营。
被人当做炮灰的日子全子再也不想回忆,他更希望自身强大起来,真正的冲锋陷阵。
全子虽然无法接触血狼营的高层,但是最近血狼营各个严阵以待,似乎在准备什么。
在一个深夜当中,惨叫声惊醒全子,外边有些许骚动,但很快整个营地就安静下来,他紧张地想要出去查看,却被同营帐的人拦下。
“上头没有命令,就不要轻举妄动,踏实睡觉。”
全子心领神会,知道可能是在抓内鬼。
他猜对了,没过两天,营地允许互通家书,他终于可以给家里保平安了!
他父母大概已经急坏了,这段时间不论是谁都不允许有书信往来,血狼营的将士们也是如此。
这边张三婶听秦月念完,双手捂脸大哭起来。
这些时日压抑在内心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
解决了张三婶的事情,秦月便专心在过冬上边。
没有现代化的便利,她又想舒舒服服过冬,就要准备更多。
大棚搭建好之后引来许多人围观,他们对所谓的大棚嗤笑不已,并不信这东西能够在冬日种出蔬菜。
“这秦月自以为‘河神点悟’的福星,就开始搞东搞西,一会开荒种地,还给人那什么,叫啥‘工资’还是啥,一会又要大冬天种蔬菜,她真当自己是福星不成?”
“人家那可不就是福星吗,老里正说的福星,真是。”这话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这秦月怕是没少打点,要不老里正能这么给她撑腰!”
“人家能打猎,要不手里能有银子花吗。”
一部分人信了老里正的话,还有一部分人认为是秦月花了银子贿赂老里正。
大棚里的蔬菜一直好好生长着,到底能不能存活,就等寒风彻骨后了。
总归这段时间大田家一直都有肉有菜,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骤然冷下来。
虽然还不到烧炕的地步,但是明显出来唠嗑的人少了许多。
秦月和四小只合力,给灰太狼做了一个狗窝,里边扑了厚厚的枯草。
灰太狼长得很快,再加上秦月时常会以空间中的灵泉喂之,灰太狼已经长得比村里土狗大了。
目前看来,灰太狼对自家人不具备攻击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秦月的错觉,总觉得它是有一定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