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瓶里的液体也差不多快输完了。
诸伏景光就直接按了床头处的呼叫铃。
门打开,降谷零刚好和医生一起进了门。
医生靠近了躺床上的若松竹一,把他的手从被子里重新拿出来,拔掉了针头,抬头跟身边的人嘱咐了几句:“这段时间就控制一下饮食吧。”
“像病人这种情况……也麻烦家属好好照看一下。”他把跟着走进来、同样是金发的降谷零认成了家属。
降谷零走到桌边,放下白粥,白粥立马被在床上眼巴巴等饭吃的若松竹一捞走。
“我们会好好注意的。”降谷零眼疾手快按下白粥,答应了医生的日常嘱咐。
若松竹一想抢走白粥,可惜被另一个人死死按着,失败了。
“伤口都恢复地很好,”医生在病历上写着字,“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若松君。”长相普通的医生写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朝若松竹一笑笑。
若松竹一还在和白粥僵持,听到医生最后打招呼时熟悉的音调,不由得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面色看上去已经比早上初见时好多了的金发少年从白粥的诱惑之中,抽了只手像远去的医生挥了挥。
医生把笔挂在口袋里,病历也顺手放进了柜子里,嘭一声关上门,直接离开了。
“看不出来啊。”松田阵平视线还停留在被关上的门上,“只是住个几天而已,生活白痴就和医生混这么熟?”
松田阵平开始打趣自己的幼驯染:“hagi看来要小心生活白痴和你抢警校里最受人欢迎的称号了。”
萩原研二毫不在意:“是吗?没想到这个称号的候选位又多了一个强力竞争者啊。”
虽然脸色还是没有一开始没生病时好看,但很明显有活力和精神气多了的若松竹一听到某两个人的打趣已经熟练地进行歪头。
啊哈。
当然,因为这次推门进来的医生是贝尔摩德啊。
话说起来,上次问贝尔摩德医院警备异常的原因还被她忽悠过去了。
反正没让他做事,也不关他的事,他也不管了,现在的他才不要白干活!
若松竹一心里现在只有眼前的白粥,伸手。
“不要这么急。”降谷零拿走白粥,“你难道在床上捧着白粥直接喝吗?”
诸伏景光闻言,把床边上的支架按起来:“要先这样才对。”
若松竹一把粥往自己的方向挪了一点,骨节分明的手指还能接触到粥散发出的蒸腾热气。
好暖和啊。
若松竹一轻轻地弯了一下眼睛。
降谷零看着眼前已经在喝粥的若松竹一,转向自己的好友们,收了笑容开口:“……医院好像有点不正常啊。”
其他五个人闻言一愣。
诸伏景光很快就明白自己的幼驯染说的意思:“你说便衣警察?”
若松竹一在自己同期开始严肃讨论的时候立刻竖起耳朵。
“也许是警视厅方面的秘密行动,我们没有插手的必要吧?”
……秘密行动?他们是在暗示我需要情报吗!
若松竹一放下勺子。
“你说的很对,但是我想我们需要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