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真是可怕。
“既然是早饭时间,你们的另一个搭档莱依呢?”
“莱依嘛……”安室透用手挑着下巴笑了一会,“他突然多了很多很多任务要完成,现在正在想办法呢。”
若松竹一沉默。
他记得自己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波本和莱依好像不是很对付的样子。
既然如此,波本,也是在用莱依的结果来向自己示威吗?
真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难怪连boss都会重用他。
若松竹一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身旁的安室透,他正在慢悠悠地吃着自己身前的那一份早饭。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安室透一开始任由他打量,但是越到后面能感受到的打量内容越不对劲,只好无奈地转过来让若松竹一停止他的奇怪脑补。
安室透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等会你吃完,我们就去研究所。”
莫名其妙感觉到的心虚让若松竹一不太敢说话,安静地吃完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早饭就端坐在椅子上,示意他们赶快出发。
“……算了。”
安室透任劳任怨拿起钥匙,又不可能真的朝若松竹一生气。
谁都舍不得真的朝若松竹一生气。
他也是。
“我们走吧。”
“苏格兰呢?”若松竹一见诸伏景光仍旧坐在座位上没动,奇怪地问了一句。
“我还有别的事,你们两个去就好。”诸伏景光说,“就算是威士忌组,也不是所有任务都要一起出动的。”
“快走吧,波本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哦。”
若松竹一按了按肩膀上的外套,几步并作一步地跟着出去。
组织研究所的防备力量很森严,这个组织的首领给了它足够多的重视。部分研究员的权限甚至凌驾于同等级的别的代号成员之上。
进正门没有花上太多的功夫,主要还是在最里面的研究中心处拦了下来重新进行检验。
在安室透还在被看守人员搜查以及进行身份证明的时候,若松竹一早就坐在一旁的高脚凳上等着他。
若松竹一的身高还不能让他在坐上高脚凳的同时踩上地面,直着腿时仍旧有一小段距离悬空,所以他干脆直接曲着腿踩在上面一些的落脚处。
西装外套本来就是更大一码的款式,放松躯体的时候刚好能把整个人包起来一样。
在若松竹一漫不经心地看着被搜身的安室透时,安室透也同样在看着他。
“你很习惯来这里吗?”安室透突然说了一句话。
若松竹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眨了会眼睛才反应过来安室透是在问他:“这个……怎么说呢。”
若松竹一想了一会:“算是吧。”
“要真说起来。比起这边的人员情况,我对这些仪器更熟悉些,应该。”
“是吗。”安室透没再继续看若松竹一,垂下眼睛。
若松竹一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按理来说他们也只是算是临时拼凑起来的组合而已,连搭档二字都只能勉强沾上边,是那种要将搭档的定义广泛再广泛之后才能搭上边的关系。
这个临时拼凑的工具人关系的“搭档”更不需要花费自己的任何心神去关注什么,若松竹一他只要做
好自己的事情,等到boss提问的时候再交差就行。
他的老师是这么教的,他也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只要做好任务,别的什么一概不需要关注,更不值得花费时间。
……但是。
在此时除了搜查东西的窸窣声以外没有别的声响,若松竹一有些不自在地将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伸直另一只腿。
好像有什么和昨晚经历过的情绪一模一样的感觉。
波本感到难过,关自己什么事情?
明明不关苏兹酒的事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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