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辞虽然瞧着冷冰冰的,像一朵高岭之花,其实这人张扬又肆意,无赖又没脸没皮。
“所以,朋友。”宋宴辞大概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他自己别扭了一下后,将奶茶又重新推过去,“喝吗?”
“我排了二十分钟队,给你带回来的。”
其实沈听瓷想问宋宴辞的很多事。
她想要知道这些年他在国外过得如何。
可是当她目光触及到宋宴辞那副惫懒时的模样,所有的话又好像都卡在嗓子里,完全出不来。
“喝吗?”见着沈听瓷一直没动,宋宴辞便又问道。
“热量太高了。”沈听瓷小声道,“我会长胖的。”
“你现在有一百斤吗?”宋宴辞不太清楚他们是怎么定义“胖”这个词,在他看来,沈听瓷不但和胖不沾边,甚至是还瘦得有些过分。
以前的小姑娘虽然也瘦,可脸上到底是带了些肉的,可现在呢?
虽说也和瘦骨嶙峋不太沾边,但是小姑娘那腰,细得他好像能轻易折断。
“行,下次我注意。”宋宴辞自己将奶茶拿了过来,随后起身,“走吧。”
宋宴辞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沙发边上,用另一只没有拿奶茶的手,朝她伸出了手。
“去哪?”
“回家。”
宋宴辞口中的回家,当然指的是宋家。
沈听瓷跟着宋宴辞刚从车上下来,宋母眼睛一亮,推着门就急匆匆地过来:“瓷瓷,快来宋姨这。”
“哎呀,你怎么又瘦了?”宋母拉着沈听瓷的手看了一圈后,脸上顿时浮出几分担忧来,“你最近是不是又在拼命工作呢?”
“你呀,打小身体就不好,何必非要这么拼命工作?这段时间,你在家可得好好补补,你瞧你下巴都尖了。”
一边说,宋母一边拉着沈听瓷进去,至于宋宴辞当然是被宋母遗忘在脑后。
沈听瓷原先以为只有宋母一个人在家,谁知道今天宋家人道得还挺齐。
除了还在海外谈生意的宋父,宋家老大和老二都在。
“宣然哥哥,梨初姐。”
宋宣然和宋梨初是双胞胎。
如今兄妹两人一个进了公司,一个自己创办了公司,都是捞金的一把好手。
“瓷瓷。”
不同于宋宣然的冷漠,宋梨初见着沈听瓷倒是很高兴,她放下手中的水果,过去和宋母一起挨着坐:“你什么时候回帝都的?怎么都没跟姐姐说。”
“最近太忙了,所以就没有告诉梨初姐。”
宋宴辞进来手,环顾了客厅一圈,随后沉默地坐在宋宣然的身边。
看见这个弟弟,宋宣然也没个好脸色。
他刚一坐下,就听见宋宣然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没出息。”
宋宴辞闻声往那边看了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哥,也好意思说这话?”
宋宣然原先是在看财经杂志,在听宋宴辞说完后,他拧着眉偏头看了去。
“大哥不用这样看着我。”宋宴辞如今的神色是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不过却不妨碍他说出的话是有多惹人嫌,“谁不知道,你的金丝雀,跑了。”
“大哥为她发疯了几天,还劳驾父亲从国外飞回来,将你打了一顿。”
“哎呀,你们兄弟俩怎么一见面就知道往对方心口上刺,真是冤家。”宋母翻着白眼说完后,是一手拉着一个,直接离开了客厅这个是非之地。
宽敞的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兄弟两人。
宋宣然的脸色黑沉如锅底,手背上也隐约有青筋凸起,可想而知,现在他有多克制,才没有直接和自己弟弟打一架。
“你有出息。”
“你出息就是看着听瓷被人欺负吗?”
到底,宋宣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将手中的杂志往宋宴辞怀中一砸,“你老婆也迟早跑。”
说完,宋宣然就带着一身的怒气上了楼。
宋宴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宣然的背影,随后按开了自己的手机。
他的锁屏和屏保都是同样地图片。
上面用白纸黑字写着一段不算长的话。
他写——
我很喜欢沈听瓷。
你别惹瓷瓷不开心。
这话,像在告诉他人,又像是在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