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买一件?”
宋宴辞耷拉着脑袋洗碗,没有说话。
“瓷瓷。”江云兮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她冷着脸站在厨房门口,显然是已经将他们的话全都给听见。
她冷笑着看向宋宴辞:“那件衣服要真是瓷瓷给买的,你会扔?”
别说扔了,宋宴辞是穿都舍不得穿。
成日将那件衣服当成宝一样地放在衣柜里,就差没有再给那件衣服打造一个衣柜,哪怕后来他时不时地就不记得一些事,那件衣服他也舍不得被人碰一下。
装可怜的面具被揭穿,宋宴辞冷脸看向江云兮。
江云兮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听瓷哪还有不懂的。
“走了。”江云兮走过去,牵过沈听瓷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你可千万别信。”
“他就是在装可怜想要你可怜他。”
两人上楼的时候,裴唱晚正好带着一堆工作人员哗啦啦地下楼,她用手指勾着墨镜,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听瓷,轻哼了一声。
“某人胆子可真小,还要人抱着睡。”裴唱晚倨傲地扬着下颌说道,“我今天身上全都是你的味道,我盖都盖不住。”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
【我也是!为什么昨天我老婆会和沈听瓷睡在一起!】
弹幕上是一片鬼哭狼嚎的,但是没人注意到,客厅下宋宴辞将他们的这些话是听得一清二楚,那一瞬,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翻腾着的醋意。
等快到中午些,沈听瓷和江云兮准备去公司的时候,她们一下来,就看见裴唱晚冷着脸坐在茶几中,电视里放着鬼片,可是电影中的鬼都没此刻的裴唱晚怨气重。
“你们没出去?”
“出去?去哪?”可得看得出,裴唱晚此时正克制着怒火,她起身用手指了指关着门的书房,“他要工作就算了,还嫌我吵!不准我吃饭,不准看电影,要不然就不准我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下。”
“我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知道有男人真的可以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
裴唱晚越说越激动,脸上都浮出绯色的红云来。
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宋宴辞给气的。
“他不就是这样的人。”江云兮已经见怪不怪。
裴唱晚听见她的话后,一下就泄了气。
她瘫坐在沙发上,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江云兮:“云兮姐,你带我走吧!我在这里真的好无聊!我真的无法忍受自己和他同处在一片空间下,我觉得我真的会窒息。”
“可这不是节目要求吗?”
“云兮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真的没法和这种工作狂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我真的会窒息的!”光是哭还不够,裴唱晚已经两眼泪汪汪地抱住了江云兮的腰,像只没人要的小奶猫,蹭着江云兮。
江云兮当然知道男人的无情,只要他工作起来,他眼中便只有工作。
没准还真会将裴唱晚丢在这儿不闻不问,要是他想不起来,就连晚饭都没吃的。
“要不——”江云兮看向导演,“让唱晩跟我们走。”
“反正她留在这儿的用处也不大,不是吗?”
导演看向依旧沉迷工作的宋宴辞,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是如此。
裴唱晚留在这,就跟个透明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会让宋宴辞再一次被招来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