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终于能把衣服脱掉了。
万宜惬意的叹息一声,换上了舒适的里衣,向后duang的一声躺倒在床上。
软软的床垫回弹一下,脚踝处有些酸痛,之前摔伤的地方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万宜单脚蹦着,艰难的从床边柜子取出药膏。
大夫虽然说要每天涂药,但因为脚上不常疼痛,万宜到现在为止还没涂过药呢。
司以涧走进书房,刚打开公司的文件,接到一个电话又转身回去。
到了万宜房门口,司以涧敲门。
“等等……等等!”
万宜刚准备涂药呢,袜子都脱掉了,脚可不能随便被看到的!
但越着急,就越办不成事。
万宜只能慌乱之下,拉开床上的被子,嗖的一下躲进去。
司以涧推开门时,万宜端正的平躺在床上,两只手并拢在一起放在腹部。
要不是不断眨动的眼皮,司以涧几乎要怀疑,方才跟自己说话的是谁。
嘶……
藏在被子里的万宜,因为疼痛,小脸皱成一团。
刚才好像划到脚了。
呜……
司以涧沉默的看着万宜,万宜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终于,还是万宜沉不住气,偷偷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去看司以涧。
眼睛却恰巧和司以涧洞悉一切的眼睛对上,万宜心里一跳,“你……过来做什么啊?”
“刚刚奶奶打电话,说明天会来看看我们,你做好准备。”
“什么?”万宜还没反应过来,“我需要准备什么?”
司以涧脚步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往前走,推开门,“协议夫妻,有一些亲密动作不可避免。”
“呼”
终于走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他,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但有时候,他又会给自己一种安心的感觉。
怔愣了一会儿,万宜打开方才的药瓶,把药水挤在手上。
然后掀开被子。
!!!
什么!!!
万宜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把被子盖好又重新掀开一次。
她颤颤巍巍身后,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脚上的疤痕。
呜。
她的脚上留疤了!呜……呜哇!呜哇呜哇!
她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知道,她完蛋了!
僵硬的坐在床上半天,万宜才想起来叫人,她带着哭腔,“司以涧,你快点上楼,快点过来!”
司以涧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眸光平静看她,“怎么了?”
万宜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我的脚,我的脚上留疤了,怎么办啊。它好像好不了了啊。”
这时她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只是哭花了眼睛指着脚上一寸长的伤疤求助。
“怎么办啊。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涂药,现在涂还来得及吗?”
伤口不深,甚至浅的离谱,甚至看起来马上就要消失。
只是在万宜白皙的皮肤上,这抹红显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