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自己。」凤雪瑶回话。

这是她能给出的最好答案。

她若不是凤雪瑶，那么她又是谁?

仙界的仙子？司千叶的未婚妻？一个努力修行想要摆脱命运的修

.

行者。

亦或是，各种复杂体的联合。

凤天衍微垂着眼眸，「我知道你跟仙有关系，那么你应该是仙吧？往后，我们还能相见吗？」

「为何不能？」只要她还活着，便一定会相见，除非她死。

「我有一种感觉，你迟早会离开我们，毕竟不属于我们。」凤天衍微垂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少女。

从始至终，他都在想努力陪伴着凤雪瑶。

但，从始至终，她好像都没能做到。

「我这个三哥做得不是很称职。」凤天衍微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我倒是觉得很好。」凤雪瑶并未否定凤天衍的付出。

她知道凤天衍对自己的好，整个凤家对她的好。

「小妹，若是有一天要走了，跟我说话，我不想又像之前那般，等个十年，二十年，或者是无休止的等待。虽说，我愿意等待你回来，但却不能接受你生死未卜。」凤天衍盯着凤雪瑶。

这个少女曾经让他展开心扉，对她抱有极大的希望。

他曾经认为他们一定会一起修行，一起飞升，一起成为家族的骄傲。他必然拼尽全力常伴左右。

但事与愿违。

这种强烈的即将失去的感觉，让他惴惴不安。

「三哥……」凤雪瑶看着凤天衍，一脸认真，「若我不死，必然会回来。若我死了，你也不必怀念。我明日便会离开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答案，凤天衍点了点头，早就料到了，毕竟凤雪瑶这段时间都没去见父母，现在突然来，又提起闭关之事，必然是有内情。

「好。」凤天衍只回了这么一个字。

凤雪瑶走在前面，凤天衍远远的看着凤雪瑶。

少女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知道她的路自己没有办法干涉分毫，这种无力感，让凤天衍没有再问很多。

了解过凤雪瑶的所有事情，他更明白凤雪瑶的为人。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卷入自己的生活。

凤雪瑶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也是不希望凤天衍对自己有过多的期待。

离开此处，他们能不能再见都很难说。

这一日，凤雪瑶没有去见司千叶，司千叶也没有来找凤雪瑶，两人出奇的默契。

夜深，子时，一道关进入了凤雪瑶的住处，落在地上的是一只雪白的巨型狐狸。

「跟我走吧。」那狐狸口吐人言，对凤雪瑶道。

「北清越呢？」这巨狐是北清越的坐骑。

「主人在圣界入口等你。」巨狐声音沉沉的，展开九条毛茸茸的巨型尾巴，「时间不多了，小姐，走吧。」

凤雪瑶爬上了巨狐的背部，飞入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