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盛重新回到县学念书,跟柳文才倒是打得火热,但两个人都恨顾遇,只是县学里管得严格,顾遇的学问又好,先生跟山长都很喜欢他。
而且顾遇这个人别看面儿上对人文质彬彬的,但是他心冷。
便是柳文才跟孙盛两个人想法子拉小圈子孤立他他也无所谓,再加上有个公子哥儿白皓跟他好,他身边自然是不缺人的。
两人想在县学搞事情弄顾遇根本就不成。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端得看你能不能沉得住气来等。
顾遇跟珍珍都没将这些人放在眼中,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珍珍每天都跟着曲神医在医馆把脉,这一把脉就把了半年,这半年里小胖子孙裕隔三差五就来找她,他娘也纵着他,反正他念书也没用,与其拘在家里闹腾还不如让他瞎玩儿去呢。
小胖砸的娘也曾动过心思买下小丫头,派去的人价钱都开到了一百两银子的价钱小丫头的爹娘都不干,她就歇了心思。
她也不是没有手段把小丫头弄进家门,但她男人这才获罪,孙哲的娘还是决定低调些,在这个节骨眼儿还是不要太张狂,省得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再来狠狠踩他们娘儿两个一脚。
老袁家遭遇重创之后没有再作妖,大丫似乎也消停了下来,珍珍一家人的日子就过得很是舒坦。
“你说的是真的?”柳文才从县学里回家就看到了大丫,大丫拉着他的手进屋,关上门跟他说了一件事。
大丫点头:“真的。”
“我梦见户部林尚书重病,有方外道士跟他说要一对儿极有福气的童男童女祭天就能帮他借命。”
“他家人便悄悄地远离京城寻摸,有人便在永州府这边儿的乡下寻摸。
我梦见了他们要找的童女子的生辰跟六丫一样。”
“对了,童男子他们已经找到了,如今就缺一个童女。”
“文才哥,这可是一个机会!”大丫目光灼灼地道。
柳文才凝眉沉思起来,半响之后便道:“虽然是个机会,但这种事儿我不能沾手。”
“一旦将来东窗事发,我的功名肯定会丢的!”
他心里痒痒,若对方需要的是一个孤女还,但袁珍珍的爹实在是太难缠了。
加上那个姑娘别看年纪小,可力气很大。
不好弄。
大丫道:“不用你出面,咱们只需要将六丫的八字给透出去就行了。”
“虽然这样林尚书的人并不知道消息是我们透的,可是只要他们把六丫弄走,你说顾遇是不是就不会如现在这般顺风顺水了?”
“文才哥,我跟你说过,曾经我做的梦里六丫没去给顾遇冲喜,顾遇便在那个冬天病死了……”
这都又是一个冬天了,这一年了!
顾遇不但活过来了,还考上了廪生。
“我的梦里,没去给顾遇冲喜的六丫也没活多久就掉河里死掉了,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不能凑在一起?
两个必死的人凑在了一起竟破了必死之局!”
大丫不傻,她不能提珍珍单方面旺顾遇的事儿,不然柳文才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柳文才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便道:“既然只是传给消息,你自己去做了就行了,不用跟我说。”
大丫笑问:“文才哥真不想借此机会攀上尚书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