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几率不大。”
过后赫澜也去看过医生,当时医生也许是顾及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没有把话说绝。
可赫澜怎么会听不出医生的言外之意呢。
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了。
蒋暮城品尝了一下碗里的东西,砸吧砸吧嘴,“我口淡你知道的。这个我觉得正好,闻着很香,是肉的那种香,吃到嘴里有一点点甜味,但不浓烈。”
替她形容完这个味道后,蒋暮城挖起来一点送到赫澜嘴边,“尝一下。”
其实赫澜吃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到了胃里,胃没觉得难受她就都觉得还行。
这次的食物倒是没让她的胃抗议。
蒋母送来的东西被他们两个吃光了以后,蒋暮城起身去了洗漱间洗漱,顺便洗了个澡。
赫澜则趴在床上,也没有藏着掖着的跟秦劲聊着微信。
等蒋暮城洗完澡出来时,不用仔细看就看出来跟她聊天的是谁。
他纵然心有不满,可也不能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又有什么资格说?
当一切的事实都摆在眼前时,蒋暮城心里除了无奈就是酸涩,以及浓浓的愧疚。
他每每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赫澜那些年在国外遭的罪。
那么难过的时刻,有人帮助了她,她心存感激与依赖似乎是人之常情。
就像有了问题,赫澜会跟秦劲说,不会第一时间找到他。
夜里。
蒋暮城去阳台抽着烟,赫澜自然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并没有找他,困了便睡,对于他出不出现她没有半句话。
明明现在他们日夜都在一起,可是蒋暮城就是觉得好像真的不那么需要他了。
这让蒋暮城的情绪越来越暴躁。
忍耐了大约一个星期左右,在回来时看到赫澜对着手机笑时,他忽然狠狠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赫澜并没有被吓到,回过头看他:“工作不顺利?”
蒋暮城看着她:“你在跟谁聊天?”
赫澜一只手拄着头:“没有聊天啊。”
“我刚刚看到了。”
进门的时候他的确看见赫澜在看微信,虽然看的不清晰,但那个界面一定是。
他忍了一个星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赫澜努努嘴,把手机丢给他:“那你自己看。”
蒋暮城看着她把手机扔过来的动作,心里只觉得钝痛,“赫澜。”
这一声,带着浓浓的疲惫。
赫澜看他:“怎么了?”
“你明知道我没有诓骗你,我的确看到了你在看微信。可你这样大方的把手机丢给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其实并不在乎我看到了什么以后,我产生的情绪?”
赫澜眨了眨眼,她养了一个多星期也没见胖多少,额头上的疤痕倒是的的确确的留下了。
脚踝勉强可以脱离拐杖快步走一走路,伤疤随处可见,但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淡无谓。
“没有啊,不是你想看么?给你看。”
蒋暮城是不可能翻她的手机的,这不仅仅是信任问题,还有隐私的问题。
压制在胸膛里烦躁的情绪愈演愈烈,可顾及着她怀着孕,蒋暮城转身离开了卧室。
然而一到其他房间,蒋暮城直接把价值百万的花瓶摔个稀巴烂,他满眼的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