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你是个正经商人,你要是个奸商,老百姓们真是遭了殃了。”赫澜挪动着身体往下躺,闭着眼歇息着。
“商人倒是真的,至于正不正经……”
蒋暮城的手指轻轻撩拨了一下女人的耳垂,弄得赫澜痒痒的,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手:“不许动。”
“我又不是植物人,怎么可能不动?”
“你要是植物人还好了呢。”
“哪儿好了?”蒋暮城也躺下去,伸手搂住她:“成了植物人什么都做不了,哪种幸福都没办法给你,你开心?”
“我可以打你泄愤啊,你再生气也还不了手,多棒。”
蒋暮城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那不用成为植物人,你现在也可以打我消气,我也不会还手。”
赫澜忽然睁开眼,“你会打我吗?”
“不会。”
“我做什么你都不会?”
“你出轨我肯定会打你。”
“怎么打?像新闻上那种?”
“你对打这个字有误解,不一定是非要疼在你身上才叫打,让一个人悔恨痛苦崩溃的办法不计其数。我劝你啊,赫澜,你别想着尝试,听到了吗?”
这话颇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赫澜不说话了,背过身闭眼就要休息,蒋暮城自然不会主动打扰她。
-
翌日。
天将将亮,赫澜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在蒋暮城的怀里。
她仰起头。
只见蒋暮城低下头,笑看着她:“阿澜,下雪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窗外有一片片雪花落下的声音。
她爬起来,赤着脚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望向外头。
今年的第一场雪并不大,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待太阳彻底升起来,它们就会融化消失。
它们的出现,仿佛只是告诉世间的人们,冬天来了,它们也要来了。
看着那雪花悠悠飘荡的模样,赫澜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
蒋暮城一直看着她的侧脸,眼底的温柔仿佛能把人溺死。
“阿城,真的下雪了啊。”她忽然说了声。
蒋暮城一怔:“你叫我什么?”
赫澜扭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她抿了抿唇:“阿城。”
那是年少时,他们之间的称呼,只是后来,那个称呼就不只属于她一人了。
蒋暮城把她搂进怀里,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早安,阿澜。”
-
订婚宴在中午举行,所以他们宾客们会在上午就到场,送上贺礼与祝福。
赫澜吃过早饭后便独自把礼服换了上。
她正坐在梳妆镜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从前她对于梳妆打扮这种事素来精心。
毕竟爱美,是赫澜从小到大都不愿意丢舍的事。
当她简单化了个妆,拿起耳坠佩戴时,卧室的门开了。
蒋暮城进门时,脚步一顿。
他看着梳妆镜前女人的背影,心神动荡。
那一瞬间,他好想把她永远的藏在这间房中,不允许任何人窥视她的美貌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