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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很快冲到了实验楼。
实验楼不高,比起其他教学楼,这里显得有些老旧。
这幅光景,很难想象此处曾经拥有的光辉。这里诞生过很多天才,有的获得了最高医学奖,有的成为某个领域的领军者。如今却是人才凋零,就连门口的雕塑也浸满了污渍,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尽管如此,学校仍然没有拆除这栋楼,直接把它当成了杂物间,各种器具一应俱全。除了搬东西,很少有人来。
许志推开一楼实验室的门,走进去,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
如他所料,司瑾果然没有跟上来。
房间里乱七八糟堆了很多东西,讲桌,病床,洗衣机,煤气罐,只有用不到,没有找不着。
他从里面清出几张桌椅,又从二楼拿了一个干净的饮水机。
将饮水机和椅子放在桌子上,勉强可以搬动,司瑾又拿不了多少东西,他不用那么拼命。
许志算着时间,一共半个小时,十五分钟一趟的话,他勉强可以跑两趟,足够拿下比赛。
用力托起桌子,许志走到实验楼门口。看了看四周,并没看到司瑾的身影。他不由得心中哂笑,刚才跟上自己就已经花了全部力气吧,想必这会儿正坐在哪休息。
他继续搬着东西朝文学院走去。不管怎么说,也要把这场赛给比完。
另一边,司瑾见许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选择了另外一条小道绕路。
测试身体的极限,总会弄出点动静,司瑾只想当个安安份份的普通人。
小路临湖环绕,树木丛生,湖边没有围栏,平时很少有人往这边走。现在学生都在上课,更不会有人。
司瑾将口罩戴上,以防万一。
她借着三两个树干跃身向上,毫不费力地跳到了枝干上。
阳光洒下,树影斑驳,微风拂过,绿叶沙沙作响。
远处,蜻蜓振动翅膀,一上一下,划出道道残影。七星瓢虫伏于细长的叶茎,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猎食赤红的叶螨。
司瑾凝神,视线内的一切事物变得清晰可见。她在树木间穿梭,动作行云流水,似乎没有任何阻碍。
在小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司瑾到达实验楼的时候没有看到许志。
刚才已经测试过基本能力,速度,跳跃,五感,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么厉害,但目前来说够她用了。
至于力气……
她将实验楼上上下下逛了一遍,最终将目光放在了门外的雕塑上。
重的,有用的,符合其中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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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倡黑着一张脸,抵达了学校。
他今天早上才知道学院给他分配的办公地点在文学院……的九楼,难怪之前支支吾吾不愿意开口。
就算人不多,也不能置办得这么潦草。
雷声大雨点小地整了个学院,却让他们龟缩在九楼。虽说体院的课程和活动一般都在操场和体育馆,但好歹也要有个像样的门面不是。
至少要在楼前挂上他们体院的牌子,不然,谁知道这里是体院。
如此随意,他冯上将的名号就这么不值钱?
冯倡抖着胡子来到了文学院,远远就见门口堵着一坨黑色的大石头。
这算什么,第一天正式上班就给他添堵?
冯倡走近,正准备气沉丹田推开它,就发现眼前石头的形状有些眼熟。他仔细瞧了瞧,还真给他瞧出了个什么。
龙腾石雕,是由国家颁发给特定人群的奖励。虽然很脏,但离得近了,能感受到它身上散发的磅礴气势。它存在的地方,定是群贤毕至之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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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的象征。
冯倡的部队就有一座这样的雕塑。
石雕占地不大,却有三人高,光是底座就几乎到人的脖子,应该是学校派人搬过来的。
冯倡不爽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文学院都是些姑娘家家的,近几年也没做出点什么成绩,根本用不着这个石雕。
可能是学校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向国家提出了申请。
但是为什么这么脏?
冯倡不解,不过也没纠结太久,直接上到了九楼。
教室只有一两个人,冯倡刚转好的心情又落了下去。他沉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