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的经历,长大后的背叛,社会的冷漠,让她成长成一只全身都是金刚刺的刺猬。
毕业后工作三四年,研究各种疑难杂症,不少人说她是个冷血动物。
“看来,你是找到自己归宿的地方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和影子出现在顾南笙的眼前。
她看到了顾文忠。
“顾叔......”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梦,但是有点奇怪,许久没有梦见顾文忠了。
突然有点想他,这个嘴硬心软的男人。
顾文忠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她似乎听到了几个字眼:你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属于她的地方吗?
这里......真的属于她的地方吗?
“你能回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在等着你,臭丫头,我走了。”
“顾叔......”
顾南笙身子一动,整个人就清醒了,恍惚看了一会,这里还是古香古色的地。
沈倾舟正在躺在她编织的紫藤椅子上摇晃着看书。
她扫视了一周,这里不是皇宫,是他的府邸。
看到那张熟悉的椅子,顾南笙嘴角撇了撇。
沈倾舟眼皮没有动,淡定的翻了一页纸,右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小南瓜,你属猪的吧。”
顾南笙:“......”
“我睡了多久?”
沈倾舟抬眸,瞧了她一眼,嘴角往上扬,道:“四天,再不醒,估计就有人要来把你抬走强行弄醒了。”
语音刚落下,门外就被敲响。
“主子,宫里来人了。”
“嗯。”
顾南笙一头雾水,艰难的坐起来,看着自己结痂的手臂,又看了一眼门外,问道:“这几天发生什么事?”
沈倾舟又端起茶杯,不过这一次是走向顾南笙,给她递了过去:“太后旧疾犯。”
顾南笙嫌弃的看了一眼那杯子说道:“你喝过的,给我作甚,嫌弃。”
沈倾舟:“......”
她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正是清晨,微微蹙眉:“那老妖婆旧疾犯了与我何干?”
“她要你救。”
“呵,我嫌命太长了?吃过一次亏,还当我是傻白甜。”
顾南笙自嘲的笑了笑,她之前还嘲笑沈倾舟看皇权比命重要,现在应验在自己的身上,这感觉可真是难受。
沈倾舟把方才那一杯茶放好,随即说道:“这一次比之前都要凶猛,她躺在地上打滚了,没有人治得了,只有你。”
“凭什么。”
“就凭,你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
顾南笙瞧见她拿着一根人参切碎放在了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里,眼熟的很。
这不是那个太医给她含着吊命用的吗?
难道他......
顾南笙抬眸瞧了他两眼,许久不语。
直到沈倾舟把人参片塞在她的嘴里,她才询问:“是你救了我。”
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
沈倾舟默不作声,他喂人参片的动作默认了。
顾南笙又问:“既然可以救我,为何要拖这么久,为何要吊着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