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试试九儿姐姐的身手嘛。”阮绵绵捂住脑袋辩解说。
阮耿故意冷哼道:“你就是信不过我,祖父给你的人怎么会身手差呢?”
“是,九儿姐姐好厉害。”阮绵绵猴子般攀附阮耿身上,“祖父对我最好了。”
“对了,我让阿东去烟笼院看了两次,你娘都说你在睡觉,怎么回事啊?”阮耿突然想起。
阮绵绵摇摇头:“没事,困了就睡呗,祖父,您看,睡醒了,我活蹦乱跳的。”
“你呀,真是淘气。”老侯爷放下阮绵绵,阮老夫人牵住她的小手,“走,进屋去,外头起风大。”
阮耿故意落走在后头,阮九会意地走到他身侧、压低了声音,将阮绵绵劳累过度引起昏睡不醒的事言简意赅说了说。
这孩子,不说实话是怕他们担心,阮耿皱着眉头微微颔首,紧跟着进了屋。
“祖父,明儿打算带我进宫吗?”阮绵绵坐在阮老夫人大腿上侧转小身板面向阮耿。
“你说得对,既然藏不住那就显摆呗。”阮耿眼中闪过算计。
“这下你们不用操心用什么方式让人知道定安侯府有小姐了,明儿之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阮绵绵了。”
“老头子,绵绵说得对。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
“不会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所有人都说定安侯性子耿直就跟他的名字,是爽直的武将,可阮绵绵却不这么认为。
若祖父真是这样的人,又岂能在沙场上百战百胜?又岂能赢得满朝文武尊敬?又岂能赢得皇上的信任?
阮绵绵心如明镜,耿直只是祖父的表象,说好听的他是老谋深算,说不好听他是老奸巨猾。
脑海中灵光闪过阮绵绵问道:“云锦做衣裳也是祖父的主意吧?”
“没错,云锦料子好,正红色红得耀眼,衬上你白白嫩嫩的小脸,好看。”阮老夫人笑呵呵看着阮绵绵,“试过了吗?合身吗?”
“正合适。”阮绵绵嘟嘟嘴,“祖父,我穿云锦衣裳进宫是不是太夸张些了?”
“你不懂,能得到赏赐云锦的王公大臣屈指可数,没人敢拿去做衣裳。你穿上云锦,不用我多费口舌,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定安侯府的宝贝,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你。”
“会不会惹得宫里头的贵人不高兴啊?”阮绵绵怀疑地说,“您该不是坑我吧?”
“又胡说。”阮耿伸手弹了下阮绵绵的前额,“律法没规定赏赐的云锦不能做衣裳,我的宝贝孙女就该穿这么好的衣裳。”
这可不只是显摆,简直是太招摇了,不过见祖父这么高兴,阮绵绵苦着脸勉强点头:“好吧。”
“你不是神机妙算吗?”阮耿逗着阮绵绵,“连四位尚书登门你都能猜到,何不猜猜明儿进宫会怎样?”
“祖父,不是我神机妙算。”阮绵绵实话实说,“明日是最后期限,他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试试,还用猜吗?进宫充满变数,都说皇宫规矩多,我真怕应付不来。”
阮老夫人安抚道:“绵绵,别怕,万事有你祖父顶着。再说我的小孙女人见人爱,皇上也必定会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