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的双臂抬起抱在自己的胸前,能挡多少挡多少。
他的手劲挺大,她的下颌骨有点疼,但她顾不上。
忍着疼,黄清若说:“六哥,我在按你的要求,出卖色相。”
她轻缓的语调隐约透着股无辜,仿佛出口的并非什么寡廉鲜耻的话。
梁京白的气息无形中又寒凉了两分,眼神更是冷寂。不瞬他松开她,走了出去。
黄清若猜测他大概率是去漱口刷牙洗嘴巴了。
他如果再多待会儿,她其实想问问他,被她玷污个嘴唇就这样,前几天被她玷污了身体,他事后怎么处理的?
无论如何,眼下黄清若的第一要务是趁机关上门,并反锁。换上衣服,她也如常去睡觉,暂时不管梁京白会不会再有动作。
她准备好了一觉醒来又得面临卷铺盖滚蛋的情况。但她首先接到的是来自霖江大学的电话,抱歉地通知她,她不能入职了。
黄清若询问校方原因,校方讳莫如深。
她即刻出门,开车去学校。
给她办理入职的老师很为难,说只是遵照校长的意思。
黄清若就自己联系校长。
校长行踪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她,反正她打的电话,校长一通也没接。
黄清若在学校蹲守了半天,没蹲到校长,倒被梁禹找到她的跟前。
二叔公的葬礼结束后,她拉黑了梁禹。
梁澍昨天告诉过她,梁禹气得发疯,向他逼问她的下落,梁澍虽然顶住了,咬死不知情,但梁禹自己查也肯定能查到。
所以在黄清若的推断里,她突然不能入职,梁禹是搞鬼的第一嫌疑人。
如今梁禹的话验证了她的推断:“若若,等到了校长也没用,你难道不知道,每年梁家送进霖江大学的款项,比国家拨的还要多?”
“嗯。”黄清若不冷不热,“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不找我帮你解决问题?”梁禹的耐心快告罄了。
他今天一直在等她主动低头,眼瞧已经下午了,天马上黑了,她仍旧没联系他,他忍不住亲自走一趟。
黄清若问:“如果我找你,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们是未婚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会跟你提条件?”梁禹说着就来抓她的手。
黄清若及时避开。清落着眉眼,她说:“你猜得没错,我是和别人睡了。所以再继续我们的婚约,你这辈子脑袋上都得顶绿帽子。”
梁禹一脸隐忍之色:“你被下了药,我能理解。只要你告诉我,睡你的人是谁,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