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大家的视线又齐刷刷地从梁京白身上聚集到黄清若这边。
梁禹说梁京白玩女人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将信将疑的,毕竟梁禹针对梁京白也并非第一次了。
所以反而现在梁京白亲口说出的这话更令大家伙震惊:什么意思?梁京白玩的女人是黄清若?怎么会?
……黄清若也想问梁京白要干什么。
总归她不认为,梁京白是打算当众承认他和她睡过一次。他又没疯。
那么最大的可能,梁京白在跟她玩心跳。她给他制造的麻烦,他丢回来让她解决。
他倒够自信的,自信珐琅彩烟盒能拿捏她死死的。倘若她与他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呢?
而且他如此突然,事先都没和她串供,她毫无防备的,他也不怕她吓得破绽百出?
不过事实的确是,黄清若和之前的梁京白一样地波澜不惊。她考虑过自己应该表现出诧异,可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再装出来的话,她无法保证不会做作。
于是黄清若退而求其次,就维持着自己的波澜不惊,不给反应,保持沉默。
她的沉默只会发酵大家对两人的浮想联翩,她相信梁京白不会放任的。那么就又丢过去给梁京白了。
眼下梁禹最为着急,他在短暂的愣怔之后,立马质疑:“梁京白你给我讲清楚!你玩女人,和若若有哪门子关系?!”
“关系很大。”梁京白看着黄清若,“你在电话里听到的女人声,是她发出来的。”
黄清若:“……”
这一瞬,别说在场的其他人了,就连她都怀疑自己对梁京白判断失误。她的心提到嗓子眼:梁京白真的……疯了?
反正梁禹差不多疯了,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冲到梁京白面前:“你他妈敢碰我的女人?!”
只听梁京白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我回半山别墅,发现她未经允许擅自住在里面,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把你的未婚妻带走。但她故意在我们讲电话的时候陷害我。”
梁禹抡起的拳头滞在半空,又下意识地望向黄清若。
黄清若的心落回平地,暗暗嘲笑自己还是被梁京白给牵着鼻子走了,同时也佩服梁京白,真话假话掺着说,以这种危险的方式处理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