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一直在打量梁京白。
因为开车,他又戴上那副无框的银色镜腿眼镜,抿着唇,连头发丝儿都散发禁欲的味道。
这种禁欲的味道,似蕴在他骨子里的一剂蛊惑的毒药,勾得人心痒难耐。
而她对他产生的心痒难耐,和她在酒吧里约人的感觉不一样。
她在酒吧里约人,更像是在找替补完成任务,替补她没能从梁京白处得到的满足。
方才在宿舍楼底下见到梁京白,黄清若便察觉他周身的气压极低。
这会儿梁京白闻言侧眸戳过来的视线更是冷冰冰。
泼天般的不痛快悉数蕴在他清绝的眼角眉梢间。
黄清若其实无法琢磨透他为什么不痛快。
不痛快她吃药,破坏了他给她做的免费治疗?
可他给她做的,是梦游症的治疗,和她这方面的障碍无关。
还是他察觉到,她带去宿舍的男人,是她从酒吧里约的?
梁京白不至于神通广大到知道DJ的来历,何况她又不是单独和DJ在一块,旁边还有个蒙汝菡。
最多梁京白应该只会认为她和DJ之间有些异样。
然后在她说自己吃药之后有了进一步的猜测?
即便梁京白神通广大到一开始就清楚她和DJ之间怎么回事,也与他没有关系。
他不痛快她和其他男人约?她倒想和他做,他不乐意,那她找其他男人,理所当然。
无论如何,眼下黄清若最关心一件事:“六哥你破坏了我的好事。现在是不是得换你帮我解决药效的发、作?”
今晚去酒吧约,纯属无奈之举。
既然梁京白出现了,能和梁京白做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她痛痛快快地舍弃了不知底细的陌生男人,利利索索地跟着梁京白走。
黄清若先吃药,为的是赶鸭子上架。
之前几次她吃药,他再不愿意也帮她解决了。
她赌他这次还会帮她。
梁京白不作回应,面无表情地看回前方。
车子继续行驶。
黄清若静静地等待自己身体的反应,也在等待梁京白的反应。
她发现梁京白的行车路线又变化,在往偏僻的路段开。
她心里有了数,一贯不太容易生出太大起伏的情绪,显著地感到一些愉悦。
一些愉悦、一些兴奋、一些期待。
黄清若从口袋里摸出那枚套,堂而皇之地放在中控台上。
梁京白瞥过,眸色暗下来。
很快车子靠边停。
停在一处没有路灯的暗处。
梁京白不发一语地解开他身上的安全带,下车。
他绕到副驾这一侧,打开车门。
黄清若非常主动地刚刚解掉自己的安全带,下一瞬便被梁京白攥住手腕,从车里拉出去。
她不知道梁京白想干什么。
可能想在车外面做?
无所谓。
只要和她做。
黄清若一出去就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仰头亲吻他。
梁京白按她抵着车身,回应得很具摧毁性。
黄清若迅速地有点受不住,但她特别喜欢,她越来越喜欢他的暴烈。
他的眼镜尚未来得及摘,她的眼睛时不时碰上他的镜片。
她嫌碍事,伸手替他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