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答应道：“我把火灭了就下来。”

方玲玉站在楼道的门口等，苏晚想帮谢凝的忙，谢凝拦住她说：“你别动，别弄脏你的手。”

“我经常干这个，不嫌脏。”苏晚抿着唇，看谢凝把燃烧的木柴拎出来，在天台的水泥地上捶了几下，将焰火灭掉，她感觉很奇怪，问道：“谢凝，你以前干过农活吗？”

谢凝说：“没吃过猪肉，就不能见识过猪跑？”

苏晚笑了出声，谢凝灭完火伸手去捏苏晚的脸，将炭灰往她脸上抹，苏晚惨叫着躲开，两人扭打在一起，谢凝从身后抱着苏晚，苏晚使坏掐她的腰，两人一起闹着下了楼。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客厅里已经打扫干净，墙上贴了“happynewyear”的喜庆图案，女佣们还打了气球，和角落里的圣诞树一起装饰着屋子，苏晚下楼时女佣们放礼炮筒，齐声喊：

“新年快乐！”

“Happynewyear！”

有人喊的中文，有人喊的英文，看来之前并没有统一好意见，女孩们都笑成了一团，苏晚无措地小声问谢凝：“我这时候是不是该给她们发新年礼物？”

谢凝从兜里掏出一打红包，“发红包就好。”

苏晚惊讶万分，“你怎么还准备了这个？！”

“我们家佣人多，每年都会发，”谢凝说，“省得给他们挑礼物，红包最管用了。”

苏晚接过谢凝递来的红包，下意识地捏了捏红包的厚度，立刻僵住，羡慕得口水快要留下来——

这厚度，应该是一万块？

苏晚没有含糊，也没拆开看红包，含泪将红包送给了替他们工作的三位佣人。

方玲玉也准备了红包，还让佣人和他们一起上桌吃饭，谢凝不介意这个，她以前干得工作还不如女佣体面，苏晚更不会介意，她觉得母亲的决定很好，能有效地拉拢人心。

过了凌晨一点，苏晚已经困得不行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正午的太阳从窗帘的缝隙刺进来，她迷迷糊糊想看时间，一翻身发现谢凝睡在她床上，两人盖着一条被子。

苏晚：“……”

谢凝被她的动静吵醒，睁眼看到她，眼神温和而平静，她很自然地开口问：“老婆，现在几点？”

苏晚怔了一会，发现了躺在床头的手机，拿起来点亮，给谢凝看时间。

2019年1月1日11点11分。

谢凝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她猛地坐起来，看着苏晚，僵了数秒后才缓过来，复又躺了下去。

仿佛上辈子的事情只是一个噩梦，眼前的人生才是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