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荣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浑身犹如架在火上烤一般。他握紧了拳头,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也喊了出来:
「竹里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我李长荣是全天下最大的笨蛋。」
众人笑得更欢了,整个烟雨楼的屋顶都要被人笑得掀翻了。
大约全场只有慕念皱着眉头,看向竹里的目光也奇奇怪怪。
「你就同他们赌了这个?」
竹里隔着帘子看李家两兄弟的便秘脸,觉得比他生平看过的最搞笑的喜剧综艺还要好笑!
「不好笑吗,先生?」竹里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
慕念那张冰块脸上却见不到半点笑意。他还以为会是怎样的赌注,不曾想赌的竟是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中二语录。
竹里轻咳两声,渐渐收了笑脸。慕念不笑他也不敢笑,只能强忍住笑意。
竹里感觉自己都要憋出内伤了。
他憋着笑冲慕念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是他们先羞辱我六考六败,说我是草包饭桶的。」
竹里看慕念不做声,他一双桃花眼微转,又凑近了一些:「先生,我想着这世上的事情有因必有果,有仇就得报。他们当着入仕举子羞辱我,今日我在这烟雨楼中照样还给他们,这恩怨就算了了,以后谁也不欠着谁,不是更好。」
说罢,他看着慕念又眨了眨眼睛,一副纯良善良的模样。
慕念弯了下唇角,眼底情绪已尽数收敛,眸子里面淡淡的,看不出波澜。
他用扇子敲了两下竹里的脑袋,但并没有用力,这动作看上去反倒是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宠溺。
慕念起身背手走到栏杆前,透过月影纱看向李家那两个少年。
他不生气,也没有觉得竹里做错。竹里今天这一闹定然在长安扬名,但同时也彻底得罪了李家。
这样的羞辱,李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后面明里暗里,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会越来越多。
慕念答应过竹天玄会护住小人儿,但却也免不了担忧。
他暗下眸光闪过,转而问竹里:「那花魁你打算如何处置?」
竹里一愣,茫然无措的眨眨眼睛。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耶!
转念,竹里摆摆手,无所谓道:「十万两银子都花了,一会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慕念眯眼。
竹里:「不不不,先生您别误会啊,我意思是把他送回房间,该睡觉睡觉,该喝酒喝酒。」
周遭气压瞬间降低。
竹里:「不是,不是睡觉!就……就那啥,我……」
慕念眼里的寒冰嗖嗖来袭。
竹里:「不是内啥,是那啥……」
慕念嗤鼻:「到底是哪样?」
「就,就,把他送回房间,聊聊天什么的。」
慕念道:「盖着被子聊天?」
竹里:「坐着聊!」他摸了摸鼻子补充解释:「纯聊天,什么都不干。」
慕念又道:「你就不怕他怀疑你不|举么?」
竹某人腹诽:那也好过被你打到半身不遂吧!
面上却是一脸正义,真诚回答:「先生,我对他没那意思。我也不好龙阳断袖,对着一个男人硬|都|硬|不|起来,遑论与他发生关系!还请先生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