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见她如此生抢豪夺,心中哪里肯得,这玉佩又何尝不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起身便要去抢。
李若邻又忙后撤几步,说道:“自那日起早就想与你师父切磋一番,今日到这来既然你师父不在此处,那就由你为先好了,让我也见识见识你这以一当十的剑法到底有多精妙。”
她俯下身来,从地上择了两棵竹枝,扔了一枝丢向灼华。
灼华接过竹枝,还未等他反应,对面的‘竹剑’已横击先至,直朝着面门打来。细软的竹枝与普通铁剑竹剑不同,挥舞起来如软鞭一般,这感觉灼华可是再熟悉不过,这最初的几年间老头子与他使得都是这些随地的细枝。
眼瞧这枝梢已至身前,灼华身形微侧,同时右手出剑点在她‘剑锋’正中之处,他出手何其迅猛,虽后发却先至,而这剑锋中段正是既偏刚硬,又使这偏软的枝梢不致如鞭子一般抽向自身。
李若邻见一击被轻松化解,反手提剑连出三招对灼华如潮水般攻去,这般节奏灼华再熟悉不过,应对起来自是一个轻松写意,滴水不漏,甚至这三招过去都未曾移步。
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却还是游刃有余,李若邻惊异之余又有些气恼,不禁停下手来,嗔道:“这破竹子也太难使了些,待我取了我那佩剑,再与你打过,我也去把你那竹剑拿来。”
她想着自己换了铁剑,再对上对方竹剑,便可以占些便宜,她娇惯性子总还是有些,好胜心也大起,自是顾不得这许多。
灼华眼看着她转身取剑,心道今日若是斗不过她,这玉佩怕是别想拿回了,心中暗暗认真起来。
几个呼吸间,李若邻已提了这两柄剑来,嘴上还不住地嘈道:“你这竹剑再老旧些,怕是从娘胎里就在使了吧。”她边说着边把这竹剑扔出,“可要当心了。”
灼华稳稳接过竹剑,却看对方已如疾风骤雨般攻来,剑法再无试探之意,招招攻向要害之处。她这剑法虽远不如老头子那般快如闪电,但也算得上精妙,此刻又以木剑对铁剑,已容不得他如方才那般写意。
两人对得十余招,灼华只守不攻,这些年来日夜受老头子剑法摧残,论剑法守御已是炉火纯青。
谁料李若邻见他仍是见招拆招,从不主动出手,以为对方仗着剑法高明,戏弄于她,不由得有些气恼,心下也决意不再留手,只见她轻喝一声:“小心了!”随后右手出剑左手化掌,剑尖拆向灼华竹剑,左掌点向他肩头。
灼华当即出手,眨眼间出剑横斩她剑锋,随后手腕翻转剑尖直指李若邻左掌,谁料李若邻见状仍不闪不避,直冲而来。
只听空中轻轻‘砰’的一声,李若邻掌间刻出一道红印,而灼华却是被掌力震得后撤三步,整条右臂登时酥麻无比,他本就忍着火毒发作强行出手,又被对方掌力所震引动内伤,胸口更是一阵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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