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们看向荒,“你也只有数击之力了,随我们一起,十招定胜负吧!”
“好!”
荒点头,他握紧了剑。
纵然是花粉身,却也仿佛有热血在奔涌,让他血脉贲张!
下一刻,他们都动了,荒振动雷池,挥舞帝剑,杀向了长恒,他燃烧了所有,绽放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十招定胜负?
不!
一招决生死!
与此同时,四尊“始祖”的热血沸腾的组合技也爆发,他们舍弃长恒,直奔“红毛始祖”而去!
“杀!”
没有更多的言辞,只有这一道杀音,撕碎了世间的一切规则。
这是巅峰的血战,极尽惨烈与可怕。
这一天,荒天帝葬下一世身,花粉执念代他而战,超世之光划破了万古长空,为诸世的黑暗席卷留下了一道永恒不灭的曙光。
这一天,邪祖祸乱世间的余波重新喧嚣,古老的仙帝霸主,邪恶的诡异始祖,发扬了他的精神,冲杀向了那无敌的红毛始祖。
这一天,玩弄了万古人杰的幕后黑手催动了年轮,无情的碾过了诸天诸世,花粉路的殇,种子路的悲,都在铸就他的超脱路。
这一天,盖世的魔帝挥动屠刀,屠戮了一尊又一尊始祖,收集原初物质,称无敌,道不败,给不成器的三弟铺垫好晋升希望。
轰!
雷池炸开,帝剑断折!
“我尽力了……”
有那么一瞬间的爆发,击穿了战场的迷雾,从万物崩毁凋敝中射出一道光,映照在诸世间,伴着叹息声。
这是荒的声音。
他的花粉身落幕了。
那绚烂的身影,在璀璨中凋零,一点残念瓦解散碎,随风而逝。
他的兵器,更是毁在了这一战中,与这一世同葬。
一枚又一枚碎片,划过长空,破碎的神祇在悲鸣,久久不绝。
“荒,你的确可称英雄,前所未有。”
战场中,长恒眸光黯淡,整个身躯都被劈开了,运转古今的年轮更是断裂,同样毁掉在了这一战中。
长恒踉跄着,“当年的花粉帝远不如你,她心存侥幸,也正是因此才被我们的始祖身寻到了机会,永恒镇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坠了一世英名。”
“我们的战斗还未结束……你葬下了这一世,下一世的你会是什么开局?我很期待。”
“你可要快点走到我的面前啊……否则等我养好了伤,提前找到你,希望那时你能笑得出来……”
长恒转身,看也不看另外一边的战斗,只留下一个背影,就此离去。
他渐行渐远,只是三步两步间,就再寻不到踪迹了。
……
“葬下了一世身,只有花粉绚烂,短暂再现巅峰道果,还是比之差上一丝吗?”
凋零的残念,在诸世间走过,曾经荒天帝崛起所走的路,被其重游。
这是最后的告别,此生落幕,连执念都将成空、永寂。
“这样的对手,该如何才能战胜?”
荒的残念走遍了天上地下,最终回到了故土,是……九天十地。
他回首,神情恍惚,这一生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历历在目。
“我还有亲人要守护,我要变到最强!”
他一字一顿,下了怎样的决心。
随后,他迈步,到了混沌中,有一块早已黯淡残破的世界碎片在漫无目的的漂浮。
这是完整大天地破碎凋零的残片,曾经经历过惨烈的大战,整个世界都被打残了,不知道有多少碎片崩解凋零,散落混沌中。
这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虽然是碎片,但也广袤无边,只是缺乏生机,早已彻底死寂。
荒的残念立在碎片上,心有所感,这地下有特殊的骨,与他生出微妙感应。
“昔日蜕变留下的残骸……”
他自语,一指化开土石,浮现残骨。
曾经,荒有过一段梦幻的开挂经历,于一间石室中逆行岁月,到了一尊准仙帝陨落的帝落时代,凭空多了数十万年的修行时光。
在那里,他逆活了八世,创造神话。
这其中,不断涅槃,神胎蜕变,有数次都斩下旧躯、老骨,在其中破茧重生。
而这些残躯、旧骨,后来被荒亲手埋葬了,作为修行路上的纪念。
今朝,它们重见天日,荒的残念注视这些残骨,动念间,最后的力量流淌,让这些残骨有生机绽放,竟……滋生血肉,衍生脏腑!
最终,一个血肉丰满的少年出现了,躺在坟茔中!
不过,虽然有血有肉,但并没有真正活过来。
这是代表了荒曾经的一段人生经历,若是活过来了,那“祭生”的道果或许就有损了。
当然,荒也并非是在做无用功。
他迟疑着,眸中闪过纠结、犹豫,最后,他一声叹息,伸手划破了轮回路,从中引下了怎样的奇特物质。
那是一种晶莹的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轮回路中流淌,对轮回之外的诸天世界虎视眈眈,时刻想要侵入,让世间万灵感受做妈妈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对此,邪祖叶凡宣布对此事负责——没错,都是他干的好事!
这种遗祸千古、荼毒诸天的罪孽,找他准没错!
荒打量了很久,最终一咬牙,一跺脚,让这液体淹没了土坑,覆盖了那有血有肉的尸体。
一种莫名的生机在荡漾,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有朝一日,我之来世,当自此尸而生……”
荒的残念低语,宛若至高无上的铁则,金口玉言,定下了未来。
他早先便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为“祭死”与“祭生”创造融合的契机。
只是,这个方法很掉节操,一代天帝都感到为难。
不过,时代洪流裹挟、逼迫,有时候缺乏选择的余地。
最终,荒咬牙闭眼——干了!
节操虽掉,但好处很多。
一来,不用苦恼来生的父母问题。
二来,我继承我自己的道果,这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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