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思索了一下,这报恩的机会不就来了吗,县中粮食价钱猛涨,村中也没办法提供足够的粮食。
“薛老爷,回村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事。”
薛老爷老泪纵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沈公子,小女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还如此无怨无悔地帮助我们,是我们地福分啊。”
“薛老爷言重了。”
说起福分,沈泽川觉得是他的福份,在自己落魄不堪,居无定所时,有人相助,这等恩情,难以忘记。
我雇了一匹马车,今日便启程,沈公子一同去吧。
“自是当然。”
沈泽川转身看门侧,月儿早已不见了踪影,他觉得自己的话确实有过错,不该如此伤人。
“让她去吧,还小不懂事。”
薛老爷摇摇头,摘下玉兰花揣进兜里,他还是认可这门婚事的,哎,朗无意,妾有情啊。
这有一次启程,花了约莫五个时辰,薛老爷租了两架马车,月儿闹着非要跟着苏秋坐一辆马车,薛老爷宠女心切,任她放肆。
马车有着掩住的帘子,遮挡住凛冽的寒风,马车内有一圈木板,用来坐着歇息,月儿卧在苏秋的大腿上,眨巴眨巴眼。
“苏姐姐身上真好闻,用的是什么香膏?”
“月儿鼻子真灵,但我没有用香膏。”
月儿脑袋蹭蹭苏秋的肚子,戳戳她肚子上地软肉。
“好香,像是幽兰花香气,淡淡的!真好闻。”
沈泽川在旁侧坐立不安,看得心痒痒,那位置,还没有躺过,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躺躺。
“苏姐姐,你会包容妾室吗?”
月儿这话指向性很明确,她心理就想刺激刺激沈哥哥,如果沈哥哥不答应,她就一直等下去!
这话一出,苏秋也望向沈泽川,自家相公出类拔萃,翩翩少年,七尺之躯,以后若是有妾,自是...自是好的。
“怎么..不会呢?”
苏秋这话吐出来时,语气冰冷得自己都吓一跳。
沈泽川察觉异样,自家娘子明显又是吃醋了,不过也怪自己没有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说笑的啦,苏姐姐这么好,沈哥哥哪想娶妾呀!
月儿像襁褓里的婴儿般蜷缩身子窝在苏秋的怀中,难过地把脸埋进苏秋的腿间。
行程到一半,马车车身剧烈地晃动起来,行李洒满车内,苏秋险些被摔飞出去,一阵刀光,马车帘被削下,那马车车夫,歪头躺在地上,抽搐不断。
面前那人手持一把大砍刀,全身黝黑,像是从碳中挖出来一般,狭长的眼睛带着杀气扫过车内的人。
“弟兄们,这有好东西!”
那人挥动大砍刀,向沈泽川砍去,结果一下没砍中,沈泽川纵身上跃,踩着那人的肩膀飞出马车。
那人气得暴跳如雷,他的刀可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这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沈泽川看到薛老爷还有钟儿,向妇人被捆绑了起来,几个大汉带着一样的大砍刀,这清一色的装扮,大概是土匪吧。
那人猛地跳下马车,双手举起砍刀挥向沈泽川,沈泽川抬脚瞬时间扫起地上带雪的黄土,弹指间,那人的刀飞向山头,不知挂哪个树上了。
那人只听见耳朵呼啦啦响过,腹部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五脏六腑感觉都要从喉咙肿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