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她疼的眼前一黑,浑身脱力,从石凳上跌落,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的滚动,直到狠狠的撞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鸟窝带着鸟粪狠狠砸在她脸上时…….
她才停下。
鼻尖,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酸臭……
唐小婉张着嘴,面无表情的平躺在地上,像死尸一般,直勾勾的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完了。
扎错穴位了。
玉簪还摔碎了。
也不知道……眼一闭,能不能重回现代。
她绝望的想。
半个时辰后。
唐小婉还是从地上爬起来了。
不是她认命了……
而是那酸爽的欲火她实在忍受不了了!
唐小婉抹了一把脸上浸出的冷汗,却忘了刚才她脸上发生了什么悲剧,原本凝固的鸟粪,被汗水这么一搅和,再次散发出恶臭……
呕——
唐小婉差点吐出来。
她用袖子捂住鼻唇,跌跌撞撞的跑向废屋内。
这庭院虽然又冷清又破烂,但之前肯定也住过人吧?
说不定还有个绣花针什么的,让她再试一次……
可惜,老天并不给唐小婉这个机会。
等她艰难的推开那扇摇欲坠的门,看见的,只有空荡荡的,布满蛛网的,连个床板柜子都没有的废屋……
哦。
有窝野猫。
三花猫,大大小小七八只,混在一起睡觉,见她进来,一个个龇牙咧嘴,为首的大母猫更是疯了一般朝她脸上扑来——
刷——
脸上被刮出一道狭长的血痕。
唐小婉疼的惨叫一声,踹开野猫,拔腿就跑。
顺带将门给砰的合上,门栅卡死。
“喵——”
门内。
野猫的利爪撕咬着门框,尖锐的摩擦声在这冷清的废苑里,诡异而渗人。
唐小婉摸了一把脸,一手的血。
今日果然诸事不宜。
来不及感慨,忽然眼前一昏。
似是回到了现代一般,看见自己面前摆了一个医疗箱。
医疗箱极大,分了五六个隔层,使用透明的匣子分装的。
第一层,是常用的手术工具,手术刀,剪刀,针管,针头……
第二层,是基础的药物,阿司匹林,夫诺沙星,布洛芬……
第三层,则是较为昂贵的针剂,胰岛素,抗生素,还有那个抗癌的新药阿基伦塞注射液……
第四层再往上,唐小婉便看不清了,像是眼前蒙了一层厚厚的雾气一般,越是努力,脑袋越疼……
最后,唐小婉的眼神凝在第三层那管狂犬疫苗上。
她刚被猫抓了。
即便知道这也许是种幻觉,唐小婉还是伸出手,抓了三管狂犬疫苗。
眼前一花。
医疗箱消失。
她的手中真的出现了三只狂犬疫苗。
冰凉的管壁像火焰一样,点燃了她野草般荒芜的内心。
唐小婉瞪圆了眼。
唐小婉抓着狂犬疫苗,在桂花树下坐了很久……
直到,冷风瑟瑟,把枯叶冰凉的拍在她脖颈上,她才如梦初醒的抬起头。
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
里面,装满绝望的抓狂。
疫苗,有了。
异能,也有了。
可是,她没有针管。
她坐在这儿试了一个下午,还是没能再次打开她的医疗箱。
不仅如此……
她快压不住体内那蓬勃的,想找个雄性磨蹭的欲望了……
造孽啊!
无奈之下,唐小婉强忍住身体的痒意,来到院门处,扒着木门的缝隙往外看——
十几个黑甲侍卫,全副武装,手执缨枪,在一刻不停的走动巡逻。
似是听到了门这边传来的动静,侍卫头领猛地转身,鹰一样的视线锁住门后的唐小婉,毫不掩饰的肃杀之意,隔着一道门,让唐小婉寒毛直立。
唐小婉心有余悸的后退两步,不敢再看。
对面真枪实刀的,她还是远着点儿吧。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真熬到三天后等司北寒给她开了门……鬼知道她还有没有脸再活下去?
唐小婉在院内扫视一圈,最后,盯着那一丈多高的院墙,决定铤而走险。
……
月上枝头。
唐小婉终于靠着一块砖头,在土墙上刨出了一道道沟壑……
借着这十几道沟壑,她攀踩着,上了墙头。
墙的那边……
还是个院子。
又宽又长,一望无际。
竟然是砖瓦墙!更难爬!
唐小婉眼前一昏,恨不得就这么睡过去。
好在今晚的月亮够大,视线够清晰,她看到那青砖瓦墙的最南角,有一个尺把长宽的狗洞。
唐小婉的气终于顺了。
狗洞就狗洞吧,只要能离开摄政王府,随便找个医馆,借银针扎两下情海穴,她这关就算过了。
颤颤巍巍的从墙头爬下来,双掌土墙磨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配上她凌乱的头发和染血的衣领,活像贞子再现。
唐小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她的视线又模糊起来了……
医疗箱再次出现!
第三层被她拿走的三管狂犬疫苗自动补足。
而医疗箱的第一层,那把消过毒的银针被真空袋包裹着,在夜色中,发着闪烁的银光。
所以……
唐小婉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一个疯狂的念头滑上她的脑海。
所以,开启医疗箱的办法,就是先流血吗?
唐小婉不信邪。
她从第一层抽出那把银针后,医疗箱再度消失。
狠了狠心,唐小婉照着自己的手指咬去。
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往外流。
十指连心,唐小婉无比心痛!
空中……医疗箱,再次缓缓浮现。
唐小婉眼前一阵眩晕。
她悟了。
要想救人……先自刀!
……
半个时辰后。
灯火通明的长安街夜市摊上。
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沾满泥泞和血渍的长裙,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家包子店门口。
闻着空气中的肉香味,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正是从狗洞里钻出来的唐小婉。
她在往小肚子上扎了十几针后,终于扎对了穴位,止住了身体里澎湃的春意。
狂犬疫苗也打了。
剩下两管在她袖子里放着。
但是她好饿啊。
一天没吃没喝了,循着香味找到这片夜市,奈何身无分文……
卖包子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