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何东辰坐直了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她叫莫晓，是著名音乐家岳彬的私人助理，也是他的……恋人。”

“你知不知道，千悦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里的小笼包。每一次，只要她开口了，无论刮风下雨，我都会跑遍半个城市给她买。”

杨默然对于和莫晓的关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跟何东辰聊起了过去。

“那个时候我还在读研，没有太多的时间出去打工，补贴也仅够我自己生活。至于我爸妈……根本指望不上。有一次，我没钱给千悦买早餐，可是我又不能说出来。”

杨默然放下了筷子，抬起头和何东辰对视。

“你猜一猜，我最后是哪里弄的钱？”

何东辰没回答，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你是天之骄子，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为钱发愁过。所以，你永远不会了解，钱，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你也更加不会明白，千悦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杨默然伸出手敲了敲照片，“何总，你到现在才查到我和莫晓的关系吗？你的动作这么慢，你太让我失望了。”

“既然千悦对你那么重要，你为什么还要陷害她？”

何东辰握了握拳，还不是此时在太庭广众之下，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如果她是我的女人，我拿我的命去爱她；可她是吗？既然不是，我为什么还要对她好呢？”

杨默然有些得意，因为他第一次看到了何东辰的气急败坏。

这个永远都以居高临下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终于露出了胆怯和慌乱。

因为，他抓住了他的软肋。

“何总的手底下有那么多的人才，还有专业的律师团队。他们没有告诉你这个案子有多少胜算吗？”

警方对尹千悦的扣留询问时间马上就到了，按照目前的证据链，无论尹千悦是否承认，警方都能以谋杀罪起诉她。

除非，有新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和尹千悦无关。

“何总，你拿着这张照片来找我，想要干什么呢？这张能证明什么？最多证明我认识莫晓而已。难道，这也犯法吗？”

杨默然说得轻描淡写，何东辰心中的怒火却是翻江倒海。

他心里明白，这是杨默然设下的局；可是，他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谁会相信他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何东辰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平静的问道。

杨默然冷笑了一声，答道：“不想怎么样。我要让千悦也尝一尝坐牢的滋味；我要让你和她……吃一遍我吃过的苦。我要让她知道，铁窗生涯有多难熬。”

杨默然的笑容收敛，冰冷锐利的眼眸与何东辰对视着。

这一刻，何东辰突然之间意识到，他曾经压根儿没放在眼里的男人，如今已经有了和他抗衡的筹码。

“何东辰，人人都说你是一个传奇，是一个神话，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会有安全感。但是，我要向世人宣告神话的破灭，传奇的终结。”

“你，何东辰，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是个没用的废物。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脚边，为我舔干净鞋底，像条狗一样求我。”

何东辰的保镖实在听不下去了，脸色憋的通红，冲过去就要教训杨默然。

何东辰伸出胳膊挡住了他的路。

杨默然轻蔑一笑，起身结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