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苏刚才说了跟母亲很像的一句话。

而且，她的语气那样温柔，也跟母亲跟他说话时那么像……

“……”沈镜宁沉默下来，细密的睫毛低垂，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整个人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像是有些沉重。

“怎么啦？”许流苏发现了他的异样，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沈镜宁回过神，抬起深棕色的眸子看她，浅浅地勾了勾嘴角，“没事，你没有说错话。”

“可是你看起来不开心……”

许流苏仍旧一脸担忧，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既然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说好不好？不要瞒着我，我想分享你的感受，不希望你憋在心里。如果是不好的事，我也想替你分担。”

分享。

这个词对于他来说也那样陌生。

自从老师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可以交心的人，更没人会跟他互相分享什么感受，替他分担什么东西。所以，他不会把所有的情绪外露，想法也都是埋藏在心底。

而现在……

他突然发现，自己愈发看不透许流苏了。好像，他总能从她这儿体会到让他意外的东西。

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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