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橙雀躺着喘气,她的黑发铺陈如摊平的绸子,白皙的面容衬着酡红双颊,眼神又羞又怒,闪烁的目光既拒也迎,这简直是……
温煜看得脑瓜子充血,啐一句:“怪只怪当今女帝生得倾国倾城呀!”
符橙雀听得面红耳赤,“胡说……唔……唔!
”
话,有时候不必说完。
……
在沙发的温存时间也并不长,上午还有事情要做。璬
亲亲结束后不久,两人重新取了干净的抹布,把床铺、桌子重新擦拭一番,地也再拖上一遍,东西晒好,这才大致搞定。
温煜晾晒完最后一件符橙雀的衣服后,站在阳台凝望楼下陌生的风景。
远处楼宇夹出一线海天,早晨还有雾,这会儿清明澄澈,视线能落到很远。目之所及,尽是绿意。眼前防护网的方格子把诸般景致,像一个个相册似得,框出不同的记忆来。
他不止一次设想过他和符橙雀同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多大的屋子,多长的沙发,抑或者多宽的一张床,当念想未化作现实,他尚能平静处之。
可今天,他真站在这一幢平平无奇的屋内,立在这儿,符橙雀身影如雀鸟来回在眼前荡着,他的心潮到底掀起波澜——
今日起,他要和身后这个女孩真正同处一室了。璬
“小煜小煜,我的床也铺好啦!你来看!”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符橙雀缩着脑袋走到身旁,“啊呀,看啥叻?让我也看看?”她两手架在脑门权当遮阳帽,循着温煜的目光,极力远眺。
当然狗屁也没看到。
“啥也没有!”她说。
“随便看看。”温煜笑道,“这样看就会有感觉,我们是在另一个城市,不在江城了。”
“哦?”
温煜冲着楼下努嘴,“江城一到秋天,十月底,底下哪次不是黄绿黄绿的,黄的居多,偶尔也有些红色的叶子。”
符橙雀深以为然,“就是哇!哪像这儿啊,没点秋天的气氛!”璬
又说:“这里还叫杏花街叻,完全没看到杏花嘛!”
“杏花三月开。”
少女微窘,“哦呀……”
抿抿嘴,她转过身来面朝着温煜,抱起手道:“不过我现在对秋啊冬啊,杏花什么的并不在意……”
“你在意吃?”温煜揶揄她。
“才不是!”符橙雀气气的叫道,脸红扑扑地急说:“我只在意是不是跟你看!”
少年凝滞一瞬。璬
继而,开怀的笑起来:“哈哈哈这话好听!进去说,这里风冷。等下买菜去吧,想吃啥,我都给你做!”
“欸?好哇!我想吃芋儿鸡!”
“我就知道……”
“哈哈哈……我想了好久哒!我要嘛!”
“行行行……晚上的菜也得买了先。”
“好哇!去菜市场!”
“走!”璬
再次出门时,符橙雀在前头迈着大步子下楼,口中嘘吟着“啦啦嘿啦嘿!”的莫名欢乐自创曲调,温煜在后头锁门,门关闭的前一瞬,他瞥见阳台的风和光,心头忽而冒出一首打油诗来——
“海波推寒稠,露浓散时,红叶不见盈枝头。却道杏花开窗外,原是心花难收。”
啧。
不赖!
心底吹个自鸣得意的口哨,快活的哼唱也忍不住响起:“啦啦嘿啦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