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摇摇头,“不赌。”
“为什么不赌,我可是准备输给你送个人情来着。”
仇西来了兴致,阿沁只将那无聊时从旁边拽出来的草根又给埋回去,“我一向不赌运气。”
仇西扯住身旁的勒穆托,“怎么,你要不要赌一把?”
勒穆托面无表情,“一半。”
仇西喜悦溢于言表,“今日那么痛快输给我,不愧是首领。”
仇西话音未落,一颗石块从半山滑落,吓得底下的两个探子连滚带爬冲出了山口,果然只挖到了一半。
“赢了。”
勒穆托准身就走,仇西在身后小声嚷嚷起来,“你这也忒不给面子了,作弊还作在我前头了。”
阿沁转眼便学到一招兵不厌诈,以后仇西倒再也不找她打赌了,毕竟总是输多赢少。
探子从山口逃脱之后立马回了长鹭,勒穆托派了一小队人马象征性的追了一阵子,然后大摇大摆的回来报告了。
而准备给汉朝皇帝的贺礼也装车完毕,就等着上路了,勒穆托与阿沁不随车队而行,只带了一小队人马乔装打扮打算连夜赶路。
阿沁直到队前才发现队列中共有十人,多兰也在其中,顺理成章的与多兰策马并行,勒穆托一人在前。
直到准备进入陇西,一群人下了马开始乔装打扮,除去勒穆托与阿沁、多兰与勒穆托身边的一级侍卫舒诨扮做夫妻,其余为不暴露皆一人前行。
进入陇西第一关是德县,德县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阿沁路过那关卡时还有哨兵把守,城内只有稀稀拉拉一些人。
可神色太过平静,平静的仿佛这是一个真空的世界,街头巷尾开着门的店铺小二都不怒自威,压根没有生意人的圆滑客套。
阿沁与勒穆托正准备往南城门出德县,可南城门人头攒动,全堵在一起,有士兵将告示往南城门贴上,有念过书的往后喊了几句,“今日南城门关了,要出城的都得等明日!”..
阿沁捏紧手中的包裹,有些担心是否是自己暴露了,这官道上未见有人追来,一路神色如常,并不知道这是为何被关在这德县里。
勒穆托见阿沁一想问题便不自觉的要捏起手来,用手拍了拍阿沁的肩膀,“我们先去住店,明日再走也是一样的。”
阿沁转身正准备走,身后一声大大的呵斥传来,“站住!”
“那边那两牵马的,站住!”
勒穆托转过身,脸上已经带上了谄媚的笑一边递过一些碎银子当过路的孝敬,“官爷,这是怎么了?”
士兵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昂着头看着勒穆托与阿沁,又看看那两匹马,“我说江老爷家最近丢的马去哪儿了,原来在这,马留下人走吧,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眼力见儿,今儿个一定将你们关到牢里好生招待!”
阿沁冷笑一声,“可是德县城郊专做粮食生意的江老爷,家中排行第三,人称江老三,家中还有十八房侍妾,独有第九房生有一子,名为江金宝?”
“你还知道得挺详细,怎么着是打算做江老爷第十九房侍妾吗?”
说完其余士兵也都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