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看着眼前的岑岛勒穆托都无话可说了,想起许平以前说的一句话,“这阿沁跟在你身边就跟盖个戳似的,说明你这燕人是个好人,以后大家都会少些戒心。”
当时勒穆托还觉得许平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如今一看,这哪里是夸大其词,简直是活生生的例子,不够并不是因为阿沁是个汉人,而是这姑娘实在是擅长读别人的心思。
一举一动看似无意且没什么章法,实际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能让人心甘情愿的卖命并不算易事。
果然阿沁见这二人上了勾,“你倒是看得开命不重要吗?”
“有啥重要的,不是重要的话我真的也不会接了,反正我都这样了,孤身一人回去还得被老头子揍一顿还不如去干出一番大事来。”
“你的身上还有那么一点功夫,原来也是参军的吧,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是啊,我爹给我扔进去的说我性子野管不住,可我回来的时候连房子都没了,全是断壁残垣,吓得我差点没昏死过去,想着如今就我一个人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当初就不应该跟着去,好好待在家里多好,不过这也我说了不算每家都要出人,我家除了我只剩下妹妹还有父母了,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爹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和我娘一样。”
说到这岑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肩膀耷拉了下来,风中好像都传来了无言的声音。
“岑家虽然逃出去了,可山里能做什么,小心翼翼的活着,我不甘心。”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这世道里面苦苦难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共识,这些苦难还是阿沁他们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们也带我去吧,我想我应该还为别的人做的事情,至少不要让其他人像我一样像岑家一样明明一直为这平凉城尽力,却没得到一个安安稳稳的日子。
二虎在旁听了,心里难受,过去拍了拍岑岛的肩膀,“没事,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反正你来我们村,我一定把你当兄弟看待,你家人就是我家人,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是吧,头儿?”
阿沁也点了点头,“以后你们来找嘉峪关,我们定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嘉峪关那如今也并没有比这好多少再说吧。”
“还请如梦姑娘先带我们去见李将军,晚了的话可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京城的那位怎么不可能知道李将军在做点什么,越快越好。”
如梦沉默的看着他们,“好我带你们去。”
阿沁一行人沿着那偏僻的巷子,一路往平凉军营走去,路上还还买了几匹马,一路马蹄翻飞,生怕错过了什么。
直到平安军营前,那守卫看到如梦姑娘递出的令牌还有些惊讶,“这不是将军的贴身令牌吗,你怎么会有?”
如梦姑娘从来没来过平凉军营只拿了这份令牌,知道有事可以来这求助,如今看着这军营里的景象。
并不如李将军平时说的处处严苛,没有在练习的士兵,纷纷躲在角落里偷懒。
可看着那士兵打粥一勺下去也见不到多少米,比外面也好不了多少时,她的疑惑更深了。
扭头看了看阿沁没有在说话,门口的守卫进去了半天,没等来人开门,倒是等来了一个奇怪的士兵。
面白如纸,身薄如门板,仿佛风一吹便要往天上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