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琴酒还没有去找贝尔摩德,皮斯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琴酒直接将人约到了家里,诸伏高明在桌子上摆了两个插着樱花花枝的花瓶,樱花娇艳欲滴,煞是美丽。
皮斯克进门,见到诸伏高明后也神色如常,朝他微微点头后走向琴酒。
“什么事?”琴酒皱眉问他。
“是关于得其利的事情。”
琴酒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冷道:“你该不会是来为那个叛徒说好话的吧?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背叛,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不必再提。”
“如果我说,这其中有朗姆的手笔呢?”皮斯克没有退缩,而是死死盯着琴酒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陷、害、得、其、利。”
听到死对头的名字,琴酒的表情果然顿了顿,然后便皱着眉头看向皮斯克。
“证据。”
“波本曾代替朗姆去招揽得其利,但是被得其利拒绝了。”皮斯克立刻说道。
琴酒嗤笑道:“这可算不上是证据。”
“警视厅的卧底是朗姆的人。”
琴酒依旧无动于衷,毕竟皮斯克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根本没办法证明是朗姆在谋害同僚。
“琴酒,朗姆故意给你下/毒的事情,难道你也有证据吗?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找到证据!”皮斯克疾声厉色。
琴酒的脸色骤然一沉,抬头以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皮斯克。
如果是以往,皮斯克肯定已经退缩了,但这次他只身前来,所求之事势在必得,容不得他半途而废。
于是,皮斯克继续说道:“我们都没有证据,不可能通过这件事情扳倒朗姆,就算我们拥有证据也根本扳不倒他,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但是琴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手下再一次被朗姆给害死,我决定和你联手。”
第一次,这是一向中立的皮斯克第一次选择站队。
琴酒没有说话,诸伏高明也没有打扰琴酒的思绪,只为皮斯克倒了一杯水。
“谢谢。”皮斯克接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了。
在组织里,琴酒和朗姆都是皮斯克不敢去得罪的人,倒不是说这两个人就比他高一等,但两人的行事风格过于强硬,贸然接触很可能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但是现在,他已经没得选了。
皮斯克双手端着水杯紧张地看着琴酒,却根本不敢去喝,直到诸伏高明也递给琴酒一杯水。
琴酒接了过来,下意识喝了口水,身上的压迫感在这个瞬间似乎减淡了不少。
皮斯克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也跟着喝了口水,也终于开始正视琴酒身边的诸伏高明。
琴酒身边养了个金丝雀,这在组织里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皮斯克并不是多八卦的人,只隐约听说过一言半语,他本以为诸伏高明只是被琴酒驯服的笼中鸟,但现在看来诸伏高明对琴酒的影响力也不小。
“别看他,皮斯克。”琴酒的语气冷冰冰的。
皮斯克立刻收回视线,不再看诸伏高明,问:“你考虑的如何了?”
“对付朗姆,你有那个能力吗?”琴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皮斯克眼神一黯,又很快为自己正名:“琴酒,你不要太小看我,如果我将属下召集起来……”
“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少的追随者,重要的是,你真的有胆量和朗姆作对吗?”琴酒逼问着他,并且警告:“我这里不欢迎中途跳车的人。”
要么就别干,要么就干到底,琴酒不允许自己的盟友有任何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