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青却只是笑笑,把剥好的开心果放到她手里,“吃完睡觉?”
“我今天睡不好了。”乔明月幽怨地说。
她连念念爸爸都不想要后爸,怎么可能戒指就能接受重新买个新的。
嘴硬的乔老板终究要得到报应。
戒指这事一点都没影响岑砚青在床上的心情,他今天似乎是格外耐心一些,知道她不高兴,耐心哄着,听着人哼唧,轻吻她颈侧,被人不耐烦的用膝盖蹭了下腰际。
“快点,我要睡觉了。”乔明月脸颊微红。
他顺势扣着人膝盖下压,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知道的,快不了。”
狗男人磨磨蹭蹭肯定没什么好事。
明明第二天还要上班,他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动作缓慢,对乔明月来说如同折磨。
嗯,她现在能确定他是故意的了。
于是她气呼呼咬了下他耳朵,留下了整齐的牙印,“岑砚青你是不是不行?”
岑砚青:“……”
耳朵微痛,岑总的男性尊严重新被捡起,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第二天一早,乔明月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看见正在洗漱的男人,短发下耳朵上明显的牙印,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昨晚上没注意,还真给人家咬破皮了。
被咬的本人倒是挺高兴,给她挤了牙膏,对着镜子侧头看她的杰作。
的确是很明显的牙印呢。
岑砚青皮肤白,看起来就更明显了。
要说脖子锁骨这种地方还好遮掩,让岑砚青衬衣扣子扣到头,什么都盖的住,但问题是这是耳朵,难道要他大夏天的戴耳罩吗?
乔明月沉默了。
他要去催念念起床上学,乔明月洗漱完出来就听见念念的大嗓门:“爸爸爸爸你耳朵上怎么有牙印呀?是不是妈妈咬的?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呀?”
听得一清二楚的乔明月:“……”
岑砚青给她扎好辫子,“不是,是爸爸自己咬的。”
“……爸爸我不是傻子。”念念说,“人不可能咬到自己的耳朵。”
岑砚青:“那就只能是你妈妈咬的了。”
乔明月立马把门一关给自己换衣服。
咬牙切齿地想:这对父女真是够了。
岑砚青给念念收拾好衣服,最近他们正在准备运动会,幼儿园发的两套运动服要换着穿,这一套黑白配色的短袖短裤刚晾干,就给她带上,还要带上配套的白色球鞋,换上念念就是运动风的小美女。
去学校的路上念念都在跟他们说运动会的事。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运动会,非常积极,足足报了五个项目。
“有跳远,一百米跑,跳绳,四百米接力赛还有跨栏!”
一听有跨栏,乔明月眼皮一跳,“你练过跨栏吗?”
“没有啊,”念念说,“但是很小的栏杆,放心啦!”
“就只有小朋友的比赛,没有亲子合作的吗?”乔明月回头问她。
“有呀,我也报名了!”念念说,“不过这个都不是正式项目,没有奖的,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有爸爸妈妈在,肯定能赢啦。”
没想到念念还是个现实的小孩,对有奖的项目更上心,没奖的就没那么在意,只当是娱乐项目。
送她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乔明月跟岑砚青还透过栏杆看了看他们的操场。
明天就是运动会,现在操场上已经开始布置起来了,各个项目区域都划分出来,一早上就有小孩子在那边练习,看得出来大家都很重视这次运动会。
乔明月莫名有点担忧。
“我从小体育就不好,”她说,“到时候亲子合作的项目就靠你了。”
她还拍拍岑砚青的肩膀。
“你平时在花园也是劳动,体力应该不会很差吧?”岑砚青说。
“……你觉得我体力很好是吗?”
对每晚夫妻生活十分了解的岑砚青一愣。
好吧,她这个体力,强势如乔明月却从来没有想过反压他,估计单纯就是觉得太累,懒得压。
懒到这个程度,也不用做什么运动计划了,更何况明天就是运动会,做计划也来不及。
“好吧。”岑砚青点点头,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身体不好,还是单纯懒?”
“都有吧。”乔明月说,“生念念的时候不太顺利有点影响,我性格也不爱运动,最多也就打理花园了。”
的确。
学生时期每逢运动会乔明月都会靠各种方式躲掉体育课代表,尽管她身高足够,手长腿长,但是绝不报名任何一个项目,每次运动会就在观众席撑着太阳伞吃水果喝饮料,再就是给自己班级的运动员写表扬稿。
她文笔好,甚至别的班都来找她写。
某次高三的学姐来找她帮忙,想让她给岑砚青写一份表扬稿,要求辞藻华丽还得表达爱慕之情。
乔明月下意识问人家:你是让我写情书吗?
学姐递上一袋冬枣:情书更好!
乔明月看在这份冬枣的份上,给人写了一篇长达八百字的情书,还是在学姐边描述自己心动瞬间边写的,写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感天动地地动山摇……嗯,她写得很用心,写完还叮嘱学姐一定要自己誊抄一份再给人家。
学姐跟她比了个OK的手势,拿着情书就走了。
乔明月并不知道。
尽管这位学姐嘴上说如何如何喜欢岑砚青,但还是偷懒没有誊抄,直接把她这一份打包送到了岑砚青的桌上。
结果就是,那天下午,夕阳透过窗户洒落一地。
少年看着自己桌上字迹熟悉的情书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