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行递了块腰牌通禀后并未被刁难,反而被以上宾的礼遇直接迎入府中,还是班布尔善亲自接见。
领头的斗蓬人这才摘下了斗笠,赫然是久无音迅的冯锡范。
而班布尔善也露出一丝戚容,向冯锡范抱拳道:“冯军师,你们来晚了,鳌大人他……”
原来冯锡范是鳌拜招来了,他早就跟吴三桂有了勾结,原本是打算让三藩动起来给康熙施压,没想到自己意外丧身,反而便宜了这些野心勃勃之辈。
怨不了谁,清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冯锡范面无表情,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此事卑职已经知晓,王爷一收到鳌大人的令谕就命卑职入京,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班布尔善见对方也不太在意这些,便收起了假面戚容,犯不着装模作样,还不如省两颗眼泪呢。
反正吴三桂也不是啥好鸟,他跟鳌拜仅仅是临时合作关系,不定哪时就拔出刀来捅向对方的后背。
眼下鳌拜的势力已经基本落入了班布尔善之手,他正踌躇满志呢,岂会弱了自己的威风。
见班布尔善收起了假慈悲,冯锡范也眯起了眼,声音更冷了:“请问大人,江湖上风传的大清宝藏一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班布尔善很不高兴,写在了脸上,嗓子也吊了起来:“怎么,江湖上的空穴来风也要我给个解释吗?你能全权代表王爷?这等事也是一个参议能过问的?”
冯锡范的眼一缩,露出一丝利光,将班布尔善慑住,让班布尔善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针扎一般。
就在班布尔善额头上飙冷汗想呼出待卫来时,又一个斗篷人摘下了头上的斗笠,还以戏谑的口吻问道:“不知吴某能不能过问此事?”
班布尔善瞪大了眼,像见了鬼一般,指着那个斗篷人说不出话来。
可他的手不断地抖着,好像舞动似的,就差着来点嘭恰恰的鼓乐了。
终于在十息过后,班布尔善还是控制住了失态,声音变得更加尖利:“王爷,藩王无故不得进京,这是大清铁律,王爷让我好生难做啊!”
“那就不要做了!”吴三桂蔑笑着,嘴角噙着一丝冷意,丝毫不把班布尔善放在眼里。
“大清还存在吗?既然大清都不存在了,大清律又有何用,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班布尔善大人?”
班布尔善气乐了,呵呵地笑了起来:“王爷怕是忘了您现在是在我府上,来人啊,请王爷到牢里闭门思过。”
喝令完,班布尔善得意地看着吴三桂,可吴三桂气定神闲的就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应。
府上的待卫也没有进来,连脚步声都没有,班布尔善意识到不妙了,想开溜。
可还没等他闪身从正堂后的通道跑开,冯锡范就鬼魅般一步向前,跨过了一丈说的距离,以手钳住了班布尔善的喉咙。
冯锡范擒住班布尔善之后回望了一眼,见吴三桂没有表示,他的钳手就用上了劲,开始往里收。
班布尔善被擒住,还被冯锡范提了起来,离地半尺,双脚不断地踢腾着,手盖在冯锡范手上,想扒开掐住他喉咙的手,却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