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狸花说道。
芸香又道:“若是这般大的雨,狸花会愿意跑出去吗?”
狸花摇了摇头,问道:“这跟下雨有关系吗?”
“有的。”
芸香说道:“虽然说宋婶婶没有道歉,但当宋饱回来,着凉烧的昏过去的时候,宋婶婶立马便慌了神,只戴了个斗笠便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狸花听后愣了愣,好像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芸香接着说道:“就好像你跟红锦一样,虽说你们两个时常斗嘴,但若是哪天狸花饿了,红锦兜里又恰好有吃的,她也愿意分给你。”
红锦听到这话不禁一愣。
狸花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不禁转头看了一眼红锦。
红锦顿时脸一红,说道:“我,我才不分给它呢,不分不分!”
狸花眨眼看着她。
红锦却是被她这道目光给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顿时扭过了头去,“看,看什么看。”
陈长生笑道:“你芸姐姐的意思是说,宋婶婶无非是嘴硬些罢了,尽管嘴里念叨的都不是什么好话,但若是宋饱真的有事,最为担心的还是宋婶婶,大人与小孩之间的感情是大不相同的。”
狸花又看向陈长生,它那小脑袋瓜在这一言一语下好似慢慢明白了过来。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良久后,狸花道了一句:“狸花好像明白了,好像又不明白。”
芸香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宋饱,说道:“大概……”
“是不用道歉,便可以原谅的过错吧。”
可这一句话下,狸花却又迷茫了。
鱼红锦似懂非懂,问了一句:“是这样吗?”
芸香点了点头。
几人在这客栈里等了好一会。
不多时,夫妇二人便带着大夫回来了。
外面的雨还是大。
宋母戴着斗笠,但那雨实在是太大,还是将她淋了个湿透,宋父则是什么都没有遮掩,一只手拿着伞,为身旁的大夫遮雨。
大夫年岁不算大,但半夜起来却也是慌慌张张的,身上提着药箱,踉跄着步子。
夫妇二人便这样左右帮衬着,这才到了客栈里。
“林大夫,到了到了……”
“好好好……”
进了屋,宋婶婶却是连斗笠都忘了放了,连忙来到宋饱身旁,看看她有没有事。
“我先把个脉,把个脉。”
林大夫舒了口气,宋父连忙拖来椅子,请林大夫坐下。
陈长生芸香带着猫儿跟鱼红锦退至两旁,不至于乱了大夫手脚。
大夫把了一下脉,又摸了摸宋饱的额头。
林大夫眉眼微动,嘀咕道:“这烧的,的确是有些厉害。”
“宋夫人,你先把我带的药拿去煎了来。”
宋婶婶连连答应,带着药往一旁去,眼里却满是担忧之色。
陈长生怀中的狸花望着这一屋子人。
面色苍白的宋饱,浑身湿透的宋父,略显凝重的大夫,还有那走路都满是担忧之色的宋婶婶……
不太聪明的猫儿,如今也想明白了。
兴许就像是芸姐姐说的。
这本就是不用道歉,便可以原谅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