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这么厉害呀?”刘永铭问道。
薛西垣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什么良方。故不敢与六爷您说。怕您照方抓药,把自己给泡残了!”
刘永铭白了薛西垣一眼:“你要是端碗药膳来我吃,我倒会吃几口。让我拿药泡身子,你想都别想!把美人往怀中一抱,就那一身药味,还不被人家嫌弃死呀。话说回来了,他的功夫不错呀?是跟谁学的?可别说是你,你也不会武功呀!”
薛西垣笑道:“因被我泡出了个铜皮铁骨,自小便爱打架。后来来了个猎户找我治伤,他看中了开山,于是便收他做了徒弟,教了他一些拳脚功夫。”
“猎户?”刘永铭一愣,皱着眼角皮,试探地问道:“身上常挂着四个铜锤的?”
薛西垣一愣,马上问道:“六爷您认识他呀?”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那些年你住在陇西县?”
薛西垣更加吃惊了:“这事您又是怎么知道的?您可真是神了!”
“神什么神呀!怎么什么事都凑一起去了!你去陇西做甚?难道不应该在商洛府么?你不是还要找秦王之后么?”
薛西垣的脸色又变得为难与严肃起来。
刘永铭敲了敲茶几桌面:“跟你说话呢!”
薛西垣只得说道:“当时秦王之后寻之无踪,我已放弃寻她的想法了。但我师弟的案子还在呢,为了寻找凶手,我便去了陇西县了。”
刘永铭疑问道:“凶手在陇西县?”
薛西垣摇头说道:“不确定。我要是真知道不就把他找出来报到官府去了么。”
“那你如何会找到陇西县去的?”
薛西垣马上说道:“我师弟在被杀人所杀之前曾留下了一张字条!”
“字条?”
薛西垣正经地说:“是字条,但字条上面的字无人能识,当时衙差也没拿那字条当一回事。我却觉得这是一条线索,只要能弄懂字条上面的字,也许就能知道我师弟因何事而被杀。更有可能直接找到凶手。听说陇西县有一能人,姓樊,识契文,我便去了。”
甲骨古文这个词是出自刘永铭之口,也是后世人对甲骨文的称呼。
而在此之前,古人叫它契文。
契字的古意本意即是指用刀在某物上契刻图案。
刘永铭咬牙切齿地说:“又是甲骨古文!”
“什么?”
刘永铭冲着厅外大声叫道:“玥儿!玥儿!来人呀,去唤一唤玥儿,让她拿一片龙骨进来!”
薛西垣笑道:“六爷玩笑了。我行医多年,如何会认不得龙骨,您就别费那事了!”
薛西垣正说着话,宫玥璃从外面拿着一片带字的龙骨便走了进来。
刘永铭指了指薛西垣。
宫玥璃会意,将东西递给了薛西垣之后便又离开了厅堂。
薛西垣看也不看,只将龙骨抓在手中,说道:“六爷,我识得此物!”
“可你未必识得上面的字!”
薛西垣一愣,这才举起手,端详起龙骨来。
“上面有字!这是……”
“周朝的。不是前朝周室,是商周的周!现在还真就只有樊笠对此有些研究,我是真不懂这个。对了,你那个字条还在么?”
薛西垣不好意地说:“我、我到陇西的当天,下了一场雨。那字条……不小心被水泡烂了。”
“你没多抄几张?”
“抄那玩意做甚呀,又没人会买!”
刘永铭气道:“你要是现在手上有那字条,我就跟你买,一万两!”
“什、什么?”
刘永铭白了薛西垣一眼说怕:“那些甲骨文字指向了一个宝藏!怕是你师弟之死,即因此字而起!”
薛西垣点了点头,略有所思地说:“我猜也是。”
刘永铭又说道:“怕是林鸿奎找你,不是因为要治伤!他收薛开山做徒弟,也未必是因为缘份!”
“林鸿奎?”
刘永铭答道:“前朝的御前侍卫,你儿子就是他打伤的。必是你的字条被他看见了,他想从你身上得到条字!”
“不可能!”薛西垣说道,“我见到他之前,那条字早就糊了,有些看不清。我找到樊先生,樊先生都辨认不清,最后只得放弃,在陇西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