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还问?”
“你带了多少银子去榷场?”
“不能告诉你!逼我说我也不会说的!除非你敢真劫了我的这一整支商队。”
刘永铭呵呵笑道:“我这人你还知道,仗着皇子王他的身份是无恶不作。即使是劫个商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杜祖琯回应道:“我知道你干过,让罗仁轨与九纹龙做的嘛,我爷爷早与我说过了。朝廷没与你为难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真拿不到什么证据出来。况且被劫的那些人大部份自己都不干净。即是黑吃黑,官府也懒得管,朝廷里头也没人真敢怀疑你。不过你对我们杜家这些正经的商贾是做不出那等事情来的。”
“你们杜家放那等利钱银子,也算是正经人家?”
杜祖琯一听,将脚步停了下来,转回过身去看着刘永铭。
他气恼地说道:“你不也做这个生意?做得可比我们绝得多,那些还不上银子之人,你也没少折腾人家吧?”
“我外放的利息可没你们杜家的高!你们杜家圈地驱民,断人生路,可不该如此呀!”
“这是我杜家的事情,不关你事!”
“我可是一字并肩王,当然可以管一管了!”
“你!”
杜祖琯生气地说:“我爹不会许你胡来的!朝廷也不会许你胡来!你敢动我商队一个人、一件货,我回去必与东宫说道一翻,让人上本参你,到时候看你怎么与皇上交待!”
杜祖琯一甩袖子,哼了一声,领着表妹继续向前而去。
刘永铭却没有追赶,只是看着二人离去。
水玲珑站在刘永铭的边上,也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二人,说道:“她刚刚好像不识得你,也就是说……她这一趟不是因为你的原故而来的。好像在这里遇上真的只是个巧合!”
刘永铭摇头说道:“杜春秋家根本没有商队!”
“什么?”
“经纬票号分号与总号间的银子输送往来都是由各大镖局、帮派帮着护送的,他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运输的能力。杜氏一族,虽然有人在走商,但杜春琦自己本身是没有商队的!这一次杜祖琯带着一支商队往榆林府,本身就怪异得很。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的,这里头一定有事!”
“你怎么会觉得只要有事就是冲着你来的呢?你刚刚说周太子,又说到琇妹妹的母亲,可他们好似与杜家没有什么联系呀。”
“你说的对,他们与杜家没有任何联系,要不然杜祖琯不可能不知道我与她会住在同一个客栈里。可柴世荣与琇儿母亲到底有什么计划呢?如果不是针对我……”
水玲珑言道:“那就是针对杜家了!”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杜家牵扯不到太后之事里头来!而且柴世荣也没与杜家有什么合作,更是没有利益冲突。即使杜祖琯真遇到了什么险情,我也会在一边干看着呀,杜祖琯死不死的与我并无关系,杜春琦与柴世荣到底要做什么呀?”
“何不跟着她们二人。看看她们会遇到什么事情?”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还得去庆阳府看看厉侍郎的情况。她们二人若是不同路最好不过了,若是转道与我们一起去了庆阳府,那可就有意思了!走,回栈客!”
刘永铭说完,十分随意地就拉起了水玲珑的手便向着客栈方向而去。
水玲珑就这么红着脸,与刘永铭走了一路。
二人回到客栈,从后门进到了客房小院之时,水玲珑却还是有些舍不得回到房间里。
她好像想与刘永铭再这么牵着手,一直走到天亮,去哪里都无所谓。
毕竟房间里还有一个崔珚琇呢。
客栈的房间从来都在后院,又因为是小县城,根本就没有二层建筑。
所以这家客栈后院里的那左右两排厢房,即是客房。
而此时,刘永铭与水玲珑就是站在院落之中。
刘永铭见得水玲珑不愿意回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想你爹了?”
“你不提就不想,一提才想。我刚刚在想李家小姐。”
“想他什么?”
“李家小姐要是知道、知道了我和你……她可与你不休的。”
刘永铭笑道:“你要是说玟儿我倒是会怕一些,说琬儿倒是更没什么了。她是李氏族人,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将来必定是三妻四妾,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