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真是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呢,真让人感动。”
城外远处,树荫下,黑影微晃,泛白的嘴唇咧开桀桀笑着。
阴森,而诡异。
城门外,察觉到视线的阎朝朝凝眸猛然望来。黑影心下一惊,忙隐在树后藏起身形。
即使这里离城门还有些距离,可接收到那道视线,黑影依旧莫名心慌。
可,那又如何?
“你们的好日子不久了,呵呵。沧澜陛下,若那丫头也变为了走尸,你,该如何是好呢?”
“会疯掉吧。”
......
“怎么了?”
察觉到她异样的宴玄夹着马腹走来,低声问道。
因为他也感觉到那道异样的视线,但离得远了些,不是很确定。
即使这几年他武功精进了不少,但敏锐度这点还是比不上小丫头。毕竟他只是附身于这幅身躯,除了读心术,很多能力都与普通人一样。
阎朝朝细眉微蹙,“那边有很熟悉的气息,但又有点陌生......”
说不上来,但总感觉不是很安心。
想着,她抬头望向城墙之上,而大暴君一直站在那儿看着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视线。
小丫头绕过人群骑着马过去,人群自动让出条道来。
不一会儿,阎朝朝便跑到了城楼上去。
“爹爹,这个给你哇!”
将左腕上七哥哥送给她的银镯暗器取下,阎朝朝拉起暴君爹爹的手,放在他宽大的掌心。
这是戴在她身上最久的物件,所含灵气也最充足,若爹爹遇到危险,可帮助爹爹。
另外,在之前她研习阵法时,就在京城各处街道小巷,还有皇宫,以灵力刻画了结界阵法。几年下来,少说也有几百道阵法印记,几乎覆盖了整座城。
若京城遇到危险,她不仅能感知到,还能控制结界阵法保护京城。
但皇宫有些印记是她初学做实验画上的,画法不熟练,线也有歪扭的,所以效果肯定不如正是阵法印记的好。
所以她才将蕴含她灵气的暗器手镯给了爹爹。
“给孤作甚?”阎沧澜指尖微蜷,摩擦着掌中微暖的银镯。
那道沁暖的感觉随着他指尖传入,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且之前瞧她把小七送的这银刃暗器宝贝得很,就这般给他了?
“嘻嘻,朝朝是怕爹爹想朝朝,所以留下这个给爹爹睹物思朝朝呀!”小丫头背手调皮地眨眨眼。
真相当然不能告诉爹爹啦,她怕爹爹会被吓到~
不过就算现在被说是怪物她也不会在意了,只要能保护爹爹,保护爹爹想保护的百姓们!
况且,她才不是怪物呢,她是神兽白泽!
耳尖微微泛红的大暴君瞪了她眼,轻咳了声道:
“那为何不把孤送你的银铃镯给孤?”
这又不是他送的,他睹物思起的可就不只是她了!
不过,他想她作甚?幼稚!
城楼下不远处的宴玄:......
好歹他现在也算大暴君“名义上”的儿子,睹物思人还分这么清楚,也不知是谁幼稚。
小丫头笑得神秘兮兮,“不告诉爹爹~”
“是秘密嗷!”
......
队伍又多加了几辆马车,满满当当全是城中百姓的心意。
沿路西行,路过城镇时,又被塞了不少。瞧马车是真放不下了,百姓们才作罢。
不然本是一番好意,反而成了队伍行进的负担可就不好了!
憋了一路,阎无念还是忍不住驾着马凑到小丫头身旁,好奇问道:
“朝朝,你给父皇塞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