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少了距离,多了几分温度。
想这些年,九爷南征北战,处理政事,说这话时,因为听见了师父在唤他,会是不是的停下来。
而嬴棣,小小年纪,没了生母……
这样,如何不痛苦。
如果师父还活着,以师父的仁心,一定希望九爷他放过自己。
那重新……
“就算是重新寻一个,也不能是那个奸猾的女人!虽然她也没有嫁给楚王,只不过是有个一直拖延着的婚约,废除了之后就无所谓了。但是,这女人就是不好!”
旁边的暗卫听见陆鹤忽然这么开口,倒是吓得睡意全无,多少问了一句:“陆鹤,你家人要给你说亲了吗?”
“什么耳朵?”陆鹤瞪了过去,想起方才的争执,他使唤人:“你,去保护那个隔壁的那个坏女人。”
“为何又要保护她?不是说,将人赶走吗?你刚才进来,还同咱们说,等夜里悄悄地走,让隔壁的姑娘不要知道的。”
陆鹤皱眉。
刚才进来说的那是气话。
他又不是没脑子的。
把救人的人往外推。
“别问了,去吧。等九爷醒来,我还要跟他说,那个女……那个姑娘,必须得跟我们同行。”
陆鹤叹了口气,想到今晚看到的,就忍不住发愁。
“她是未来的楚王妃,有婚约的,不可能退掉婚约。这个疯女人,我要想个办法劝劝她。这一夜,发生了这种事情,这个女人,指不定多开心,都要睡不着了!”
然而,隔壁——
云姒早就快乐地睡着,做着不知道第几个梦呢!
第二天一早,云姒就发现了自己的小红马被换成了他们男人钟爱的黑马。
性子野,跑得又快,叫起来像是要吃人。
云姒喜欢得紧!
“多谢!”她摸了摸马儿,转头跟站在自己身后跟个冤死鬼一样的陆鹤道谢,还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昨晚是一夜没睡吗?”
陆鹤咬牙。
这个女人还说呢!
要不是昨晚想着怎么委婉又有力地劝她别跟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他会睡不着吗!
“还不是因为你这种女人!”又是咬牙切齿。
云姒可没有什么愧疚之心,但是看着陆鹤一本正经的样子,便摸了摸他的头,戏谑道:“好好休息,熬坏了多让人心疼啊!”
这话就像是一盆水,突兀地朝着陆鹤兜头兜脸浇下来。
他怒火戛然而止,目光之中全是震惊,脸色更是涨红。
“你……”这个坏女人把他当女子来调戏呢?
“九爷!”
云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男人,直接将陆鹤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