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群的话激起了战狼营兄弟心底最惨痛的回忆,张明远更是眼泪在眼眶中打着圈,他一岁半的儿子惨死在鬼子的刀下,妻子临时都闭不上的双眼。
他母亲更是在给他送饭的时候,被鬼子抓走,身体被钉在树上,掌心满是钢钉,这个一辈子都没和别人红过脸的老太太,在临死前受尽折磨。
在场与张明远有同样遭遇的人不止一个,他们汗珠子掉地摔八瓣,累折腰筋骨,好不容易攒下过冬的粮食,被鬼子全部抢走,全家忍饥挨饿,啃树皮,吃草根,一碗野菜粥全家八口人分。
每次小鬼子进村,必然伴随着烧杀抢掠,亲人的离世带来沉重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伤口会愈合,但却在心底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它就像一根刺一样横亘在心间,平常的时候不声不响,但是每次一触碰便是刺骨的疼。
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谁又会来南口村接受残酷的训练?
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谁都会说,什么精忠报国,什么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什么为了四万万同胞抛头颅洒热血?
可实际上呢?
如果现在依旧是太平盛世,海晏河清,谁他妈的愿意遭这份苦,受这份罪?
老婆孩子热炕头,在家里躺平不舒服吗?
可现在山河破碎,小小倭寇登堂入室,妄想做华国的主人,把他们像畜生一样奴役杀戮,乔群的话,深深的刺痛了这些新兵蛋子的心。
他们必须要用自己手中的钢枪,杀死狗娘养的小鬼子,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守护活着的家人!
看着杀意凛然的秦峰和战狼特战队的兄弟,这些新兵蛋子慌乱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学着秦峰的模样,静静埋伏在下风口,等着炮楼的鬼子出来送死。
……
“八嘎!这是什么味道?你们这些卑贱的支那猪中的哪一个,拉在裤子里面了吗?”
一阵刺鼻的臭味迎面而来,差点没给巡逻的鬼子熏死过去,夹皮沟鬼子小队长山田一男更是捏着鼻子,破口大骂。
正在巡逻的皇协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猜忌这味道究竟是从谁身上传出来的时候,烈烈狂风刮过,阵阵恶臭更是扑面而来。
没一会,整个炮楼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酸菜腐败般,闻之欲呕的恶臭。
小鬼子为了追求极致的防御,将炮楼修的和乌龟壳子没有区别,上下三层楼连个窗户都没有,只留有一排用来射击的射击孔,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内,空气根本无法流通,那辣眼睛的恶臭,越聚越多,简直让小鬼子生不如死。
忍无可忍的山田一男,第一个跑出了炮楼,其他鬼子也紧随其后,迈着小短腿,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跳下来,跑到外面,宛如濒死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熬了半宿,秦峰等的就是这一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秦峰低喝一声,“兄弟们,就是现在,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