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为了招待客人聘的好些伙计现在都没活儿干,把一楼大堂的桌椅擦的干净的反光。
掌柜的瞧着大街上打着伞地匆匆人流,路过几百个人却没一个人再进酒楼吃锅子。
这般情况已经连续两三天了。
他愁地白头发都变多了。
采买的管事快步过来向掌柜的汇报。
“掌柜的,菜价肉价米价今儿又涨了!”
掌柜的眼睛一瞪,“还涨?涨了多少?”
管事伸出一只手掌。
掌柜的吸口冷气,“五成?”
自从连日大雨,菜价肉价就涨个不停。酒楼本来就是做锅子的生意,每日的鲜菜和肉类都需要最新鲜的,否则就失了那个味儿。
别家开酒楼,若是东家有庄子,会每日让人从庄子上送鲜菜来,若是庄子上养了鸡鸭牛羊猪,也会时不时送上一些,这样钱就省了下来。
可顾家没庄子,这份银子就省不下来,只能每日现买。
买少了,生意好不够吃,买多了,生意不好剩下了只能便宜处理,这就亏本。
之前酒楼生意好的不行,不管采买的管事买多少,酒楼一天都能消耗掉,现在生意陡然变差,这几日浪费了好些食材。
管事听到掌柜说五成,摇摇头,惊讶又感慨,“翻了一番!”
“什么!这么贵!”
“就这,还不好买呢!尤其是米粮和肉!”
“我就搞不懂,前些日子,咱们酒楼生意那么好,怎么就突然没了客人?难道是厨房偷懒,味道变了?”
到底是每日出去采买的管事知道的小道消息多些。
“听说京郊水患了,秋收的粮食全部被大雨毁了,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来酒楼吃饭。”
“你说的是真的?”掌柜沉着脸道。
“八成是真,是听西市进京的商贾说的,应该不会有假,但具体水灾的范围多大,我就不知道了。”
采买的管事说完,掌柜的在酒楼里就待不住了,让管事守着酒楼,他拿了油纸伞带着一名伙计出了酒楼,直奔顾府。
顾府,听说酒楼的掌柜来了,白聆歌还以为掌柜是来送银子的。
这几日白聆歌在顾府忙着照顾手臂受伤的顾鸿朝,没有过问酒楼生意上的事,所以并不知道这几天酒楼生意怎么样,还以为像是之前那般红火呢。
白聆歌让人将掌柜的带进来,直接在花厅接见了酒楼掌柜。
花厅里,白聆歌和手臂受伤的顾鸿朝坐在主位。
酒楼掌柜一进来不等白聆歌询问就满脸羞愧地跪在白聆歌面前,“老奴是来向少夫人请罪的!”
听到掌柜这句话,白聆歌和顾鸿朝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片刻后,顾鸿朝苍白着脸道:“你说什么,京郊水患!”
“掌柜频频点头,大少爷要赶紧打听消息,若是真的,咱们顾家必须囤粮!”
知道了这件事,白聆歌和顾鸿朝哪里还有心情问酒楼生意,当务之急是囤粮!
等这场水患过去,酒楼重开也不迟!
饶是手臂受伤,顾鸿朝也顾不了太多了,他立马让人去寻父亲回府,白聆歌则是去正院找顾夫人商量。
顾隆收到了儿子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去摄政王府找顾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