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女子无意识脱口而出：“你这花？”

白雪扭头瞧她：“这花怎么了？”

“啊，没什么，请问一下沈院长的书房在哪儿？”素雅女子回过神。

白雪给她指了方向说了路线。

那素雅女子道谢后就奔着院长书房去了，白雪也出门找左云蘅去了。

左云蘅正在靠在桌前跟穆翊安就着无名书的内容猜测：“现在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只表现出一个信息，王大夫和高先生的遇害都和小菊的复仇有关系，原因是王大夫在十五年前由于自己的私心导致了那场悲剧的发生，所有小菊要向他索命，而高先生通过这本自述，已经告诉我们虽然他没有直接害死小菊，但是对濒临死亡的小菊见死不救，于是乎小菊报复废了他的双眼。”

沈凡蹙了蹙眉头：“报复王大夫有情可原但是报复高先生实在是心理扭曲吧，高先生也没害她，又不是他不想救人，根本就是没办法嘛。”

说完啃了一口苹果，咬得吱吱作响。

穆翊安说：“关键是所有证据都指向小菊回来复仇，可是她不是早死了吗？难不成她没死？”

“鬼复仇不可能，或者有人假借小菊之名报复行凶，再以鬼魂之说逃避罪责。”

………………

在经过白雪转述禾青的话后，左云蘅和穆翊安跟着白雪再次来到了慈幼局。

一到地方就直奔院长书房。

沈院长见他们来，眉毛不自觉地轻蹙，但还是有礼仪了给他们俩端来了热茶。

“王大夫和高先生都是在寅时左右遇害的，遇害前他们都吸入了迷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木菊花。沈院长，关于小菊你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吗？”左云蘅拿起桌上的木菊花盯着沈院长问。

沈院长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急回答：“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又是这幅说辞，他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穆翊安拍桌站起来：“沈院长，你知道已经发生了两起命案，如果你对我们知情不报，以后我们一经查实，大理寺有权把你扣起来，还会牵连慈幼局，况且你这慈幼局京城只此一家，圣上也在关注，你难道要违抗圣意？”

如果沈院长不怕牢狱之灾，那就牵上慈幼局；如果大理寺不够响亮，那就先借用一下圣上的威名。

总有一个好使。

果不其然，沈院长低着头：“也许，小菊真的回来报仇了。十五年前，我做了这一生最艰难的选择，我把小菊从隔离房抱走后，为了防止疫病传染，我只能把她单独关在后山树林的小木屋等死。我知道，这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这是件很残酷的事情，但是我别无选择。”

“王大夫说，她活不过五日，我实在是没有脸去面对她，所以前四日我就叫王大夫和高先生去照顾她。等到第五日，我决定亲自送小菊最后一程，没想到我走到木屋前发现锁落在地上，我急忙推门进去，发现小菊已经不见了。我们把慈幼局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她，她是死是活，我们都无从知道。”

原来小菊生死未卜，那就有可能还活着。

左云蘅问：“难道这样小菊就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