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的前面有一扇窗子，穆翊安推开窗子：“只有一行进来的脚印，凶手会不会是从窗户出去的。”用手抹了一把窗台：“没有泥，会不会是擦干净了？”

左云蘅也抹了一把，留得满手轻微灰尘，把手递到他的眼前用蜡烛照亮：“瞧仔细，擦干净的话哪里来的灰尘。”

“难道是远距离攻击？凶手站在门外杀的人？啧，什么凶器是远距离攻击还有大重量的呢？”穆翊安开始往远距离凶器发散思维了。

他没有见到第一眼见到况冶的模样，况冶趴在屏风上。

左云蘅再次否决了这个想法，回想着况冶的姿势，自己照猫画虎趴在屏风上：“你看，我进来的时候况冶就是这样，趴在这个屏风后面的，屏风没有破就说明不可能是远距离甩出来的凶器。”

况冶的胸前青紫，胸骨碎裂，更有可能的是面对面被杀死的，屏风在前，难不成凶手会隔山打牛？

“邪门啊，难不成是鬼？”穆翊安卷着自己的头发，打趣道。

“哦呦，穆大人这是间歇性怕鬼吗，之前狐仙案明明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到这洛州你就害怕了？在这做过亏心事啊。”左云蘅挑眉。

“切，我从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穆翊安扭过身打量着屋子的构造，看哪里有能出去的地方。

亏心事？左云蘅若有所思的揣摩这个词，“况冶平时为人狂傲，学子之中很多人不待见他们，今天院士为老师做了证明，可留宿的学子没人证明。”

“留宿的人不多，加上况冶总共三个人，要是其他两人杀人的话，你就不怕他们相互之间做假证。”

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言之尚早。

“我想再去检查一下况冶的尸体。”

去往官府的路上，穆翊安老是疑神疑鬼的，鼻子一直在闻。

“你到底在闻什么？”左云蘅拉住他，一直在闻来闻去。

不渗人也变得渗人了。

穆翊安一本正经，“从书院出来后就一直闻到一股香味。”

“香味？什么香味？”左云蘅也使劲嗅，可是她伤风了，别说鼻子不好使，嗓子都差点要废掉。

穆翊安蹙着眉：“不知道怎么形容，先走吧，我们回来再看看有没有那股香味。”

“好，快走吧，外面好冷啊。”

从进府衙到殓尸房，官兵一点都没拦人，想来梁颂早就打点好一切。

穆翊安拿着烛火给她照亮，左云蘅先对尸体微微颔首，随后双手在手臂上摩擦。

这洛州的殓尸房怎么这么冷。

随后拽着他拿烛火的手臂在尸体上过了一遍。

好皱啊。

又蹲下细细观察况冶的手，“给我

手帕。”

穆翊安从衣服里拿出手帕和竹签递给她。

她把手帕铺平，全神贯注用针轻轻剐蹭况冶的指头。

从上面剐出来很多细细的粉末，在白色的手帕上显得尤为瞩目。

“这是什么？”穆翊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