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瞠目结舌，叶木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叶木笑笑，“是啊，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

左云蘅回答：“因为死的那个另有其人。”

“是谁？”

“是文都统，大家在琴室里看到一个没有头穿着叶木衣服的人，就顺理成章地认为那就是叶木。”

张大先在后面问：“你凭什么说那个是文都统？”

“凭那双手。叶木天天弹琴所以手指上一定有茧子。可是文都统那双手手指上没有茧子，掌心却有茧子。因为他是武将，整天舞刀弄枪的缘故。”

沈凡问，“不对啊，大人。那天骑马回来的文都统的尸体是您亲自检验的，推测死了四五个时辰左右的。”

左云蘅摇摇头，“尸体的死亡时间可以作假。如果尸体一直被放在寒冷的地方，会影响推测的死亡时间，因为血液凝固的关系，会缓解尸体僵硬的发展，进而给死亡时间造成误判。

我正是听了一位百姓所说才想到这点，冷暖交替会起雾。那天我们拜祭文都统的时候，曾经看到他的眼底流出了血泪。人死了怎么可能还流出血泪呢？原因是他已经死了三日了，有个人把他的头藏在书院的冰窖里冻了起来，三日之后才拿了出来，借此来隐藏死亡的时间。可他没想到却露出了破绽，因为当我们祭奠文都统的时候，香的热度熏到了眼底，流出了血水，血水慢慢融化，化成血泪。”

县令问：“那那个骑马的人不是文都统，那是谁啊？”

“是那个瞎子，瞎子因为看不见所以经常要用手去摸，所以难免手上会有一些伤痕。我检查过文都统的尸体，他的双手确实有很多细小的伤痕。所以在五个诅咒里设计了一个无头的，用来掩盖移花接木之计。”左云蘅说道。

叶木轻笑两声，“你这个移花接木的故事确实精彩。但是况冶的死和严大人的死我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院士曾说过他从未看到一个老师出去过。”

沈凡有些不解，“大人，可是那天明明有人听到有人在琴房弹琴啊。而且我们是在房间里发现叶木的，不，应该是文都统的尸体，房间的门窗丢失紧锁的，他又怎么可能杀死文都统呢？我们发现叶木的尸体时，文都统刚好出城了，他怎么死在叶木的房间里呢？”

“因为，我们大家都认为凶手只是一个人，其实他是有帮凶的。帮凶就是帮他在琴房里弹琴制造不在场证据的人。”左云蘅转过身，“都说文都统出城了，可是我们谁也没有亲眼看见，只是有人这么说，所以我们就顺理成章地认为，他出城了。

还有，琴房的门是否上了锁我们也没有看见，只是那天走在我们最前面的人，开始做出来推开门的样子后来又闯了进去，让我们大家都认为原本那扇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至此，她走到了顾楚的面前，所有人的目光也向她投射过来。

沈凡更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顾楚，你……不可能的吧，为什么？”

顾楚低下了头，左云蘅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