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觉得周少山只是在恭维她罢了，她会弹钢琴，但是那仅限于玩玩的水平，跟周老比，简直差远了。

“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弹一首？”周少山突然提议。

舒婳听了周老的弹奏虽然手痒了，但是她可不敢在周老面前弹奏，那简直就是东施效颦。

但是周少山硬拉着她进去了，还当着周老的面和舒婳一起四手联弹。

周老站在一旁，泪意湿润了眼睛。

多久

了，自从周少山的女友离开以后，他就没有再碰过钢琴了。

他还以为周少山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钢琴了，没想到他又弹了起来。

虽然他对那首曲子不是很熟悉，很多时候都是舒婳在带他，但是他也算勉强完成了整首曲子的弹奏。

舒婳为他鼓掌：“你弹得很棒。”

周少山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敢和舒婳对视：“谢谢。”

“谁让你碰这架钢琴的？”

周珊珊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一把拽起舒婳。

舒婳虽然被吓到了，但是她还是强作镇定地拍开了周珊珊的手：“如你所见，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意我碰。”

周老回过神来，眉头微拧，有些不悦地开口对周珊珊说道：“你吓到舒医生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人家弹了也没关系。”

不是很重要？

周珊珊双眼差点冒火了。

她以前想碰这架钢琴的时候爷爷是怎么说的？他说，她学

艺不精，不许碰。

要知道这架钢琴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了，虽然被保养得很好，但是还是弹一次就少一次弹奏的机会了。

因为里面的零件早就停产了，损坏了就不能换了！

如果全部换成新的，那就失去这架钢琴存在的意义。

所以，凭什么舒婳可以弹这架钢琴，而她不可以？！

“爷爷，你明明说过，没有达到你那样的水平，都不能碰这架钢琴，你说过的。”周珊珊带着哭腔，感觉委屈极了。

周老看着周珊珊，无奈地叹了口气：“珊珊，对不起，以前爷爷乱说的，我不应该给你和少山那么大的压力。”

以前他不懂，总想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对这两个孩子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他知道现在道歉已经没用了，但是他还是得跟他们道歉，为他以前做过的事道歉。

如果不是他，或许这两个孩子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