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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见损花贼(下)(1/2)

姜以安藏在男宾席进后院的通道的一座假山后,等待时机。慕伊人的七步诗夺魁之后,晴公主带头玩起飞花令,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接令上。

前院的掌声此起彼伏,楚思墨却带着两个护卫离开坐席,跟着一名侍女进入后院。

在他左侧的脸上带着刀疤的侍卫愤愤不平道:“公子,那没眼力的小厮弄脏了您的衣裳,您应当严惩他。”

楚思墨笑了笑,说:“他已经知道错了,再说他也不是故意的,被小孩子捉弄才不小心把酒洒在我身上,你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他说话都哆嗦。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太计较。”

在右侧的侍卫于都说道:“好在公子出来都会备一身衣裳,不过等诗会结束,那些爱慕公子的女人再来招惹,公子就没有新衣裳换了。”

常备衣裳就是出门后都会有女人找机会撩拨他,他的身上就会留下浓郁的脂粉味。想到这,楚思墨责怪道:“还不是你们两个保护不力?她们撞上来时你们都不扶一下。”

于都辩解道:“那些姑娘身份都不简单,要是我们挡住了,下次找人报复我们怎么办?我和于庆要是受伤了,可就没人保护公子周全了。要是那些姑娘不小心被我们弄伤了,公子可就麻烦了,免不了老爷的责罚。”

于庆附和道:“只怪公子长得太好,容易招蜂引蝶。”

楚思墨被两人怼得哑口无言,闷声不再说话。姜以安在角落里听这主仆三人的对话实在想笑,真想亲手给楚思墨画张画像,拿回去卖给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让她们无心当杀手。

于庆和于都看到楚思墨吃瘪,在后头憋笑。领头的侍女倒是训练有素,喜怒不形于色,小厮也拿了备用衣裳追上他们,四人一起到一处偏殿,于都和于庆随楚思墨一起进去。姜以安比他们早点进入偏殿,从窗口悄无声息地落地,注意到房梁上的细微呼吸声,假装看不见躲在房梁上的人,然后故意四处翻箱倒柜,打开抽屉中的盒子,拿了一支狼毫,听见开门声,迅速躲进衣柜里。

楚思墨说:“你们在这等着。”

于庆、于都和楚思墨仅隔一屏风,姜以安暗喜自己躲进的是衣柜而不是床底,恰好可以多看一眼楚思墨,专注于他的脸蛋,忘了更值得看的身材。与其说忘了,不如说是不感兴趣,她在修罗阁每天路过训练场都能看到光着膀子的男人,已经看腻了八块腹肌,文人墨客大都身体娇弱,细皮嫩肉的,就不妄想他们拥有紧致的肌肉了。

姜以安看向于都和于庆正上方的房梁,一个戴着小鬼面具的人拿着一个瓶子往下倒粉末。江湖路数见多了,她也见怪不怪了。难怪大理寺的人会栽在他的手上,原来是在空气中下药了。据情报所言,这损花贼的身手也不差,有上乘轻功,怀里揣着带毒匕首,善用飞针和飞镖,性格诡异,下手毒辣。于都于庆虽是优秀的侍卫,但没能察觉到房梁上有人。如果损花贼下的是毒药,那她岂不是白白看着两人无辜死去了?

姜以安提醒道:“屏住呼吸!小心头上!”

于都、于庆迅速反应过来,跑到楚思墨身边,把他护在中间,刚一到位,两道飞镖从房梁一下射向两人,他们都用佩剑挡住,继而飞来四道飞针,于都拉着楚思墨躲开,于庆一跃而起,将袖中的暗器扔向损花贼。

奸计未得逞,损花贼跳下房梁,冲着藏在衣柜里的姜以安喊道:“好你个小贼,敢坏你大爷好事!”

反正已经暴露,姜以安从衣柜里出来,把之前拿的狼毫扔回桌上,笑道:“现已物归原主!小爷现在已经不是贼了。”

损花贼不是等闲之辈,能躲过御林军的眼线,悄无声息地进殿,凭脚步就可以听出这小贼的武力不在他之下,但混迹江湖多年,总要面子的,宣誓主权道:“江湖规矩懂不懂?我先看上的猎物,你怎么能来截胡?”

听声音可以辨析出这损花贼年纪将近三十岁,姜以安道:“江湖规矩小爷自然懂得,你值得二十两黄金,我可以大赚一笔。”

损花贼道:“二十两黄金不嫌少啊?本大爷教你赚更大的。知不知道赏金一百两黄金的采花贼鹤子春?只要你答应不碍我的事,我就把他的消息告诉你。”鹤子春作为采花贼能有这么高的赏金,主要还是因为他半年前玷污了晋王的爱女,事发之后,晋王痛失爱女,誓要鹤子春的人头祭奠,赏金达近十年海捕文书悬赏新高。

姜以安点头:“确实很有诱惑力,不过嘛,我向来怜惜好皮囊,你干啥不好,偏要毁人家天仙般的脸!暴殄天物啊!”

损花贼气得跺脚,怒道:“你跟那些婆娘一路货色!这些花瓶子有什么好,白白净净的,只会谈诗作画,不敢打架和杀猪,连个男人样都没有!”

姜以安看向楚思墨,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是相貌的名声大过他的特长,光凭他刚才在她警示之后迅速穿衣,并且临危不惧地站在于都旁可以看出。

姜以安试探他:“损花贼,你是不是被负心女害了,然后把怒气发泄在这些美男身上了?”

损花贼委屈道:“不就是他们的错嘛!大爷我和我的婆娘相处得好好的,要不是这些小白脸出现,她能抛弃我?”

于都对损花贼的遭遇嗤之以鼻,道:“你自己留不住女人关咱公子什么事?公子接触的,向来是贵门的窈窕淑女,哪有乡野村妇?”

现在就是拖延时间,让门口听到动静的侍女和小厮找人来帮忙。殊不知,损花贼也在拖延时间。

姜以安看向还在冒烟的熏香炉,坐在靠窗的桌子上,说:“损花贼,我叫沈修,你叫什么?”

既然打了照面,按江湖规矩,自然要报上名号。

损花贼道:“葛石,石头的石。”

时间也差不多了,于都等人察觉不对劲,浑身无力,且无法使用内力。于都和于庆的佩剑落地发出闷响,此时葛石得意洋洋地说:“是不是感觉四肢无力?现在你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尤其是你,春风榜一!”

说着,葛石的双手伸向坐在地上的楚思墨,以为得手之时,自己的咸猪手被狠踢一脚,楚思墨也被姜以安拉到床上。

葛石惊讶地看着姜以安:“你怎么没中毒?”

“我早闻到屋里的熏香里掺杂了其他东西,所以做了准备。”进入衣柜后,她就服用了百解丸,吸入的毒气都被一一化解。

葛石急了,喝道:“好你个毛头小子,净坏我好事!”

御林军护甲的振动声愈加清晰,再不下手,这次可就白跑一趟了!葛石向姜以安抛出两道飞针,接连是两道飞镖,姜以安眼疾手快,拉着瘫软无力的楚思墨一起躲过,葛石的目标一直是楚思墨,就算半路跳出姜以安这个程咬金,在事情将要败露前,他也会找机会向楚思墨下手。姜以安将楚思墨护在身后,楚思墨靠着矮柜,还没稳住身子,姜以安猛一跺脚,于都的佩剑被振起,葛石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姜以安拔剑、放剑一气呵成,葛石在向楚思墨抛射液体的之后,迅速躲过姜以安向他抛来的剑。楚思墨眼看无法躲过,已经做好毁容准备之时,突然自己的左膝被一外力猛撞,整个人向前倾倒,于都拼尽力气扑到楚思墨面前的地面,避免了楚思墨脸着地的悲哀。

葛石刚庆幸躲过带着剑气的一剑,下一瞬,胸前就受了一掌,整个人撞向房柱,震出一口鲜血,再无招架之力。姜以安看向被液体腐蚀的墙壁,说:“幸好早做准备。”

于庆靠着墙,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知道那贼子带着毁容的毒液?”

“听声音,这不是基本功嘛!”姜以安无情吐槽道,听声辨位练了三年,早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在与葛石的纠缠中,她就听出葛石怀里有一药瓶中存在液体,以防万一,她就当毒液小心防备。

这次不仅摸了楚思墨的手,还摸了他的腰,算意外之喜,御林军也快到了,她也该离开了。

姜以安交代道:“这毒气不致命,休息几个时辰便好。”

她踏上窗边的桌子,正要离开,楚思墨出声问:“你不是赏金猎人吗?怎么不带葛石去领赏金?”

姜以安回眸看着已经能站起来的楚思墨,说:“骗你们的。我来这,只是为了摸下你的手,然后回去为你画幅画像。本以为你只是爱弹琴的,没想到你的内功也如你的容貌一般优秀。”这主仆三人,皆不是常人,普通人吸入葛石设下的毒气,会软绵无力几个时辰,但他们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内功深厚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到这种程度。刚才握紧楚思墨的手时,她就探查到他体内两股彼此交融的内力了。

楚思墨道:“你救了我一命,我该如何报答?”

姜以安笑了笑,说:“报答嘛,允许我私藏你的画像即可。”说完,跳出窗口。

于都走到窗边探查,禀报道:“他已经走了。不过一瞬,已经探查不到他的行踪。”

于庆感叹道:“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一号人物。刚才他震飞葛石的那一掌,我都没看清楚,也瞧不出他师承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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