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看来,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
若此刻被那两个人发现,自己仍旧清醒的话……
说不好待会儿,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莫不如现在,便就此静躺着,以待时变方为上策。
当赵元奴将那个黑衣男子带进房间后,却并没有带着他走到床边。
而是先行让那名黑衣男子站在门口,由赵元奴一人轻手轻脚地,再次折回秀床跟前。
轻轻推了赵吉几次,见赵吉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之后,方才放心大胆地返回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身旁:
“大师兄,官家已经睡熟了,你有什么事现在便对我说吧。”
那个被赵元奴唤作大师兄的男子,听完这话之后,先是拿眼睛朝着远处的秀床瞥去了一眼。
见那赵吉仍旧呼吸绵密,双目紧闭。
方才忽地板起脸色,十分着恼地瞥了赵元奴一眼:
“小师妹,你,你,你当真有必要如此吗?”
“是不是非与那人那般,那般方才可以?”
赵元奴满含无奈地瞥了大师兄一眼:
“我刚才若不那般,那官家又怎肯服下我早就准备好的迷药?”
“难不成官家一到此处,我便立马喂他吃迷药嘛?”
“倘若你是官家的话,你会乖乖地任我摆布吗?”
“我若不先给那官家一些甜头,此时此刻这般事,又怎会办得如此顺利?”
大师兄不住冷笑着:
“我看你这女人,就是被那个白脸小子勾去了魂魄,所以才心甘情愿地做下这般风流事的。”
“想当初师妹你,那是何等的清高?”
“莫说与男人做下那等事了,即便连我这个做师兄的想牵一下你的手,你都万般拒绝呢!”
“可刚刚,刚刚却连用嘴喂人吃东西这种事儿,都做得那般轻松自如。”
“可当真是让我这个做师兄的,刮目相看呀!”
赵元奴银牙紧咬。
在看向大师兄之时,双目之中更是满含怒火:
“我若不是为了报答师父他老人家的恩情,今时今日,又怎会这般?”
“你若连这都理解不了的话,那我与你说再多,也是无用。”
“那日我请你过来,是为了让你帮我忙的。”
“若你此刻非但不想帮我,反而还只会说这些废话妨碍我做事的话……”
“那你,便请回吧!”
大师兄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赵元奴,好久之后,方才面色阴冷地道了句:
“罢了罢了,你且说出你的计划来吧。”
赵元奴沉吟了一会儿,刚想轻声说出口。
她的这般举动,就被站在对面的大师兄,以手势阻止了。
随后那大师兄,便静悄悄地自门口处,缓缓走到了秀床旁边。
随后,又用两根手指,放在了赵吉的鼻子下方,以探其鼻息。
见赵吉面容之上,也没有其他异样,鼻息也十分平稳之后。
方才缓缓回到了赵元奴的身旁:
“小师妹呀,那本门迷药,可是你亲自为他服下去的?”
赵元奴颇为谨慎地向着秀床那处,瞥去了一眼: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