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外面,便响起了一连串的拼斗之声。
并伴随着屡屡怒骂:
“你们这群搓鸟,赶紧给洒家闪开!”
“那老种相公,又是何等的兵家天才,我朝栋梁?”
“尔等无论哪一个,都没有那个资格捉他!”
梁师成、杨戬二人听闻此言,顿时齐齐变色。
随后便带领着身后众人,大踏步地离开营帐走到外面。
就只见种师道兄弟二人,从京城当中所带出来的那数百亲卫,现在已经与梁师成所带来的两千多亲军们打在了一处。
莫看种师道兄弟二人所带来的那些亲兵们,于规模上数量较少,但是其整体战力,却是相当彪悍的。
特别是身处战圈中心的那个,会使两口戒刀的武松。
手持一柄丈八蛇矛的豹子头林冲,及手持一柄玄铁禅杖的花和尚鲁智深。
每招每式闪现而出,都会立马击飞两三个梁府亲卫。
这会儿,就好似三尊开了杀戒的战神一般,直挺挺的,便朝着帅帐中心一路推杀过去。
残肢断臂,飞得到处都是。
血花乱洒,沾染到了戒刀上、禅杖上。
劲风忽起,吹舞着那血雨腥风,席卷营盘。
令人嗅之胆寒!
当梁师成、杨戬二人,瞧清楚面前这一切的时候。
心中,当真是既惊又怒。
他们二人惊的是,明明种师道二人,从京城当中所带来的亲军侍卫们,就仅仅只有区区数百而已。
但却也能将他们这次带过来的两千余亲兵卫士,杀得狼狈不堪,尸横遍野。
而怒的却又是,那些没有规矩的种府亲兵们,在他们这两位朝廷亲封的统军元帅面前,居然还敢如此放肆?
梁师成的面目,越来越黑沉。
嘴中白牙,更是咬的吱嘎作响。
忽地抬起右手,便冲着在战圈之中,仍旧杀得十分卖力的鲁智深大喝了一声:
“你这秃驴!”
“脑袋当中,又可有朝廷法度?”
“又可有朝廷威仪?”
“在本帅面前,居然还敢如此放肆!”
“难道你就吃准了我这个元帅,不会将你们一众人等尽数处死不成?”
可令梁师成没有想到的是,那鲁智深的骂人功夫,竟比他还要高上一筹。
但见此刻,那鲁智深忽地瞪圆双眼,鼓足力气咆哮而出:
“兀那撮贼!”
“若论本事,你不及那老种相公万一!”
“若论气度,更不及我这和尚的一根汗毛!”
“如此胸无点墨,百无一用之辈,居然还敢在爷爷面前狺狺狂吠?”
“莫非真以为洒家的这柄禅杖,就不能将你这腌臜烂货,敲打的肢离破碎不成?”
“那老种相公护家为国之时,却也不知你这狗屁烂货,又在做着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如此腌臜狗贼,今时今日,却敢当众绑缚那老种相公?”
“试问你这泼贼,又把大宋律法摆在了哪处?”
“又视大宋条例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