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在听完这个数字之后,面色就陡然一变。
在看向吴用之时,眼眸之中也现出了浓重的质疑神色:
“你刚刚却也说了,仅仅那白银两万两,就已然够你们四位大头领用了。”
“怎么在说服那些小头领的时候,其所用银两数目,竟比你们四位大头领还要多呢?”
吴用频频苦笑:
“我刚刚也说了,莫看那些小头领在梁山上的交椅座次较低,但是在数目方面,却是甚多的。”
“这数目一多,自然就费钱了。”
“再者说,接下来的那些,诸如刺杀、嫁祸、平息祸端等事儿,还得由那些小头领们去做呢。”
“若这会儿,不将那银两给的足了,那么谁也无法保证那些头领,在执行这般任务的时候,会不会出现岔子来。”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我建议太师大人,还是莫要顾忌这点钱财比较好。”
蔡京悠悠一叹:
“罢了,先且听从你的建议便是。”
“只希望这次你们的动作能够快些才好,毕竟,如此事务迟则生变呐!”
吴用满脸微笑地频频点头:
“小可省得,省得。”
待吴用收下那些黄金,快步离开此地之后。
那个做虞侯打扮的中年人,便从内室缓缓走了出来。
望着吴用离去的方向,不由得轻声问了句:
“太师大人,何故非叫那些草莽之辈,去做这种敏感之事呢?”
蔡京满脸淡然的摇了摇头:
“非是我定想叫这些草莽之人,去做这种事儿。”
“而是咱们的人去办这件事儿,其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些。”
“他日一旦东窗事发,对我等而言,便定然是件麻烦事。”
“可那梁山中人去办这件事儿,于咱们来说,却没了这般风险。”
“即便到时候,梁山之人将我等供出去,我等却也可随意抵赖过去。”
“甚至,还能反将对方一军。”
“毕竟在官家面前,我这个当朝太师,与那些草莽之辈并立而站。”
“谁忠谁奸,即便我不多说,想必官家心中也会立时明确的。”
当吴用揣着折算而来的十万两银票,满面开心,大踏步从蔡京后门离去之时。
心中,当真是得意极了。
与此同时,对蔡京的各种腹诽,也接连而至:
想那蔡京,好歹也是个当朝太师呢。
怎么使起银两来,却比我这么个秀才还要吝啬呢?
难不成当真就如老人口中所说的,人越富有,便越吝啬?
眨眼,便又过了两天。
原本的蔡京还以为,那水泊梁山的人即便行动再慢,两天的时间也够了吧。
可直至两天之后,府衙之中的探子们,却仍旧没给蔡京,传来一条令他心生欢喜的消息来。
这不禁就让蔡京,心中格外焦急。
心中郁闷之际,便又打发身边虞侯,将那吴用秘密寻了过来。
当蔡京再次见到吴用之后,竟连彼此寒暄的心思都没有了。
当面就直接来了句:
“你们梁山人马,到底是怎么搞的?”
“你们几位梁山寨主收到银两了,
“怎么却只拿银两不办事儿呢?”
“莫非就以为我是那般好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