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之中,更好似在此时能喷出火来一般:
“这帮子草寇贼匪,正面战场上打我不过,竟使出如此这般阴险歹毒的计策来!”
“当真可恨,可恨之极!”
立在种师中身旁的吴用,听闻此消息之后,面容之上的神色除了震怒之外,便是无穷无尽的无奈了。
呆在那处沉吟好久,方才脸色阴沉的来了句:
“曾在大军出征之前,咱们商议军事之际,便已然把这介休城周围地势探查一遍了。”
“要知道此处,可是通往田虎贼巢的必经要道。”
“如果当下不从此处经过的话,却又不知要绕路到多远的地方。”
“而当下,摆在咱们大军面前的,好似也只有两条路了。”
“其一便是,从那介休城的正门而入后门出。”
“可当下,此法却也不妥当了。”
“那田虎贼兵,既然会在城门口那处挖下陷坑来,那指不定会在城里各个主要干道上,挖出多少陷坑来呢。”
“如此这般,即便咱们想取他处之土来填,却又不知要填到多久。”
“倘若不这般去做,径直用坦克战车上面的炮弹去轰城墙,以达到入城目的的话。”
“当下来看,虽轰碎这处的城墙确实不难,可在此之后,咱们的这些坦克战车,却要如何越过片片瓦砾,进而去攻下一座城池呢?”
“倘若要将片片瓦砾尽数清除之后,在开着那些坦克战车前行,却又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
种师中双眼微闭,沉吟好久之后,方才语气甚为无奈的感叹了一嗓子:
“田虎军中有能人呀!”
“瞧瞧这地形让他利用的,当真诡诈之极!”
“虽然咱们两军是敌对关系不假,可是对方的用兵策略,却当真刁钻狠辣得紧。”
“刚刚军师你也说了,此处地形险要,几乎就仅仅只有这一条路,能够直取田虎大军的贼巢太原。”
“倘若不从这里走呢,却又不知道要绕上多久的弯路。”
“虽然咱们麾下的这些兵将马匹们,可以适应诸多地形。”
“可是那些坦克战车呢,它们却是不行呀。”
“若完完全全去绕路的话,怕是一两个月之内,都不可能绕到下一座城池去。”
“而那田虎敌军,完全可以利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再思更多的诡计来迟滞咱们大军的攻击锋芒,或减缓咱们大军的进攻速度。”
“甚至是带领麾下军马,再寻他处攻占,进而转移到咱们更难占领的城池去,却也是极有可能的。”
“除此之外,咱们无论是让这些坦克战车,从那介休城正门驶入,还是将城墙统统轰塌,也都很难令那些坦克战车从此处驶将过去。”
“即便勉强为之,待咱们大军尽数通行过去之后,却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时间了。”
正当朱武、种师中二人在此处叹息敌军太过狡诈之时,位于这二人身后的一员将领,却突然行将出来:
“大帅、军师,末将认为,当下这种情形除了分兵之外,便再无他法了。”
“一支兵马留在此处,看守那些坦克战车。”
“待将那些砖石瓦砾尽数清除之后,再率领数十辆坦克战车冲将过去。”
“而另外一支军马,则先行穿过瓦砾,直取田虎那厮的下一座城池。”
“如此一来,方才不至于让咱们大军耽搁进军速度。”
种师中、朱武二人一听,那人所言似乎也有些许道理。
于是便循声望去。
却见刚刚提策那人,竟是豹子头林冲。
面容之上,不禁都流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林教头所言甚是,当下,却也仅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