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群狗日的,实在太过卑鄙。”
洪益被水原晶夫的东瀛精兵拦住。
无法进入内战场帮助孙公南与吕进权。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与其是士兵被逐渐蚕食,气得牙根痒痒。
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斩杀对方。
而作为激战的焦点。
他被水原晶夫下以精兵阻拦。
即便他手上的是台州军中精锐的精锐。
每一个士兵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锐好手。
都参加过惨烈的血肉厮杀!
几次企图在此一举突破防线。
都没有突破对方的封锁。
实在是让他感到无力。
双方在此激战无数次。
尸体渐渐地垒积成了小山一样高。
一层、两层、三层…
却像是进入了僵局。
水原晶夫、蓬谦继两个人,各自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听着战场上的惨叫声、咒骂声。
东瀛兵喊着:“嘎嘣雅路!”
台州军则叫着:“艹你邪奶奶。”
战场上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
鲜血伴着肉块、骨头飞得到处都是。
武器对砍得火花飞溅。
伤者在呻吟、死者在哀鸣。
杀红了眼的士兵,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踩着粘糊的血泥,嗅着刺鼻的血腥味,冲锋、冲锋、再冲锋。
长枪折了、刀刃钝了、没有了武器的士兵。
在孙公南、吕进权的带领下。
用拳头砸着敌人的脑袋。
用牙齿咬碎敌人的骨头。
他们有的打碎了半个脑袋,崩出脑浆。
凭着最后一口气,也要与敌人同归于尽。
胳膊断了、腿断了、他们仍旧不会放弃。
“哀兵必胜!”
孙公南留着泪,望着自己的部下,疯狂地攻击敌人。
他不知道,他的那句“打内战不行,打外战还不行的话”,深深刺痛了士兵们的心。
此刻,所有士兵爆发出最强的战意。
他们要在临死前,让东瀛人明白。
大周军不可欺,大周军不怕死!
无论东瀛军或是伪军,即便是占了人数上的优势。
却也无法面对这种疯狂的反击。
望着全身浴血还在狞笑的敌人。
他们怕了,胆寒了!
要不是有些水原晶夫镇着,他们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战场上呆下去。
“八嘎,杀,杀,杀,给我杀光他们。”
水原晶夫疯狂地大叫,命令这伪军死命攻击孙吕部。
“水原晶夫你个懦夫,有种跟老子单挑。”
“老子让你一只手的。”
洪益见到二人带领的兵马虽然英勇。
却也知道那不过是秋天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
再这么下去,只不过是死的灿烂些。
“哼,愚蠢的大周人,你滴激将法,对我这个伟大的东瀛武士是没有用的。”
“我是不会中了你的奸计。”
“你就慢慢看着你的战友,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吧。”
“桀桀桀…”
水原晶夫得意地嘲讽着洪益。
气的后者只能挥动双锏,不断地拍死身前的东瀛精兵,泄去心中的恨。
“老伙计,看来今天我们两个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惜刚与家人相见,实在有些没有陪够他们啊。”
孙公南苦笑地摇头道。
满身鲜血的他,已经挥动不了手中的宝剑。
他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怕什么,老子带你冲出去。”
“今日不死来日你,我仍旧是一条好汉。”
吕进权握着孙公南的手,环顾四周。
准备组织人马,杀出一条血路。
“呵呵,不必了,给我两个若是放在一起保管冲不出去。”
“与其这样,不如你我一左一右,向着相反的方向冲去。”
“谁活谁死,听天由命。”
“你觉得好不好?”
孙公南当即否了吕进权的话。
两人在一起,必死无疑。
他现在的计划,才是最佳的办法。
吕进权摇头道:“你我兄弟自入伍以来便在一起。”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今日你我带领这些老部下,杀光了东瀛人大半的人马。”
“也算是对得起李太守的恩情。”
“死就一起死吧!”
孙公南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好,你我兄弟一场,同生共死,也算是乐事一件。”
“日后说不定会家喻户晓,美名远播。”
“说吧,咱们向着哪个方向冲?”
吕进权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再次盯到了蓬谦继身上。
“就他吧!”
“就算冲不出去,把他杀了。”
“咱们也不算太亏。”
吕进权笑笑:“好,就杀他!”
说着,两位老将再次发起冲锋。
只不过在蓬谦继看来,一切都是徒劳的。
“哼,两个老鬼,到死还想拖着我下去。”
“真是脑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