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稷是细心的,那些文牒他全部过目了一遍,眸子也变得冷了下来。
根据沉即所书,他认为那个人应当是自己。他相信这世上重来一世的只有自己,如此特殊那么必定是沉即要找的那个人。
杀了自己就能升仙?虽说这种说法很扯,但自己就是那个特殊的人如若真被杀了,说不定真会发生些什么预料外的事。
转眼看向在几乎要把书房拆了的家伙,她热的把外袍都脱了。
没有那宽松厚重的袍子遮挡,她高挑又纤细,在这北部寒冷的天气之中像一朵娇花。
蓦地她脸转过来,申屠稷也叹了口气,刚刚的想法无异于做梦。
瞅她那黑黢黢的脸蛋儿,说是冷夜里冻不坏的黑炭也不为过。
眼睛亮着贼光,一只手慢慢的从身后拿出来,“找到了!谁能想到沉即那家伙把书藏在了地砖底下,他是不是觉着样这本书就能吸收天地精华了呀。”
“拿过来朕看看。”
“呃……这是人家的知识产权,咱们随便看不太好吧。”
主要是他太聪明了,可能三个沉即凑不出一个申屠稷的脑干来,他看这经书若是琢磨出来了,那这个书中世界岂不是要彻底崩了?
“你是这种有节操的人吗?”
傅元筱一哽,“骂人就不对了吧。再说我只是对你没节操,其他方面我很谨慎的。”
把经书塞进衣服里,坚决不给他看。
这回轮到申屠稷哽住了,她这话总体来说……还是很耐听的。
看他在那儿悄无声息的笑,傅元筱暗暗松口气。
把袍子穿上,她扬了扬下颌,“我回去找沉即了?”
看着她,他眼眸在她黑黢黢的脸上转了转。
“离开前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停顿了下,又道:“朕不嫌你丑。”
“???”
这两句话合并一处,就有那么点儿让人想入非非中又想揍人。
哼了一声,她冲过去掌住他肩膀,俯身将自己脸凑到他跟前,然后用尽全力的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这可不只是亲,可以达到拔罐儿程度的用力了,申屠稷额头那一处都被她啾红了。
他闭了闭眼,眉头也皱了起来。
傅元筱看了看倒是极其满意,“我跟下人说让你们暂居这宅子,夜里外面特别冷你可别随便乱走。”
叹了口气,他微微颔首,“你也小心些。”
她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就走了,看着她离开,他慢慢的抬手抚了抚额头,被她吮的有点儿疼。
不过,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痒也是真的。
——
傅元筱成功的回到了朱远霆府上,沉即一见到她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双眼发射激光一样,见着亲人了。
“我真以为你伺机逃跑了。”
“切,我有那么没义气吗?那朱远霆分明就是把你扣下了,即便你告诉了他吉日他也未必会放你走,只能保证大战赢了你才会得自由。”
“我猜到了。所以我这一路想了下,咱们定下两个日子。只要开战这府里的守卫应当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森严,咱们俩可以趁机溜出去。”
听她说完,沉即点了点头,“目前来说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