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尚勋等人就过来了,可不是往时那淡然巨贾的模样反而阴沉沉的带着杀气。
傅元筱还是那傻了吧唧的样子,拆了一地的木鱼毛笔。
慕容叔就守在她旁边儿,看到尚勋他暗暗的往前挪动了一下挡住她一半儿。
“王爷为什么没来?”
尚勋没回答,反而看向那在拆木鱼的人,“我要把她带走。”
“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自己坐上那张龙椅啊!整个大晋你没把握,就想把这北朝夺到手。我说的是也不是?”
尚勋的脸上闪过被揭穿的恼怒,“王爷只是暂时脱不开身,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
慕容叔笑了一下,缓缓摇头,“你也别骗我了。什么王爷计划长远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在雁奉分开后我们都没再见过王爷,唯你一人说秘密得召,现如今看来也未必是真的。你想争夺那把龙椅,就骗所有的兄弟们出生入死卖性命,大哥,你可愧疚过?”
尚勋盯着他半晌,随后命令身后的人把傅元筱带走。
玩木鱼的人被拽起来,慕容叔上前阻拦也没好使。
一群人走出山门,深夜漆黑山上的虫鸣鸟叫有那么几分阴森。
一直木然跟着走的傅元筱忽的悄悄探出一只手,抓住了走在她旁边慕容叔的手。
他一愣,扭头看她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呢,她倏地离开原地拽着他直奔山林。
尚勋也没想到,“追!”
山林茂密,闯入的外来客把鸟儿都给惊得扑棱棱飞起来了。
傅元筱拽着慕容叔在期间走的行云流水,后面那些追他们的人分明离得很近了,但是下一刻忽然的就没了声音似得。
她也在这时停了下来,紧紧拉住慕容叔的手,“叔,先别跑了他们短时间内出不来的。”
“你……你什么时候好的?没傻是不是,太好了!”
这老头看着她,震惊之余就笑了,没傻就好。
他的欣慰溢于言表发自内心,傅元筱也抓紧了他的手,“叔对不起,其实我早就清醒了。在茶馆时他们给我下药我感觉出来了第一时间就吃了解毒药,对我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后来被带走我也没办法,最安全的法子就是装傻。骗了您也是不得已,而且这段时间您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您不只是效忠申屠思行,您对我也是真的关爱。”
慕容叔点了点头,“你是王爷的女儿,唯一的血脉啊!”
对于这个说法傅元筱不苟同,她不认为申屠思行是个会顾念什么血脉亲情的人。
但慕容叔的忠诚是真的。
转眼看向走过的树林,特别特别的黑,跟周遭不是一个黑法儿。
他也察觉到了,“这里头……你近来总钻进这里刨土又折树枝的,原来是做了这些。”
“黑夜里才会起作用的迷阵而已,我做密室基地你们也都知道,就没想过我会熟悉这些东西吗?小菜一碟。叔,咱们赶紧走。”
申屠稷肯定留人在附近了,今晚尚勋过来他们肯定也知道,八成这会儿杀上来了。
慕容叔却有那么几分迟疑,“元宵,你是不是一心跟随申屠稷了?”
“叔,我以前做事是利益论,怎么有利益怎么做。但现在……我是随心,心里怎么舒服就怎